百叶堂内,郁秋疏一早开了门,来诊病的人排起了长队,一时间人声鼎沸,泠鸢在一旁帮溶月配药材,一边配药,一边感叹溶月记忆力太强,能记住所有药材的位置。
“阿鸢,你把这个拿给姑娘。”溶月配好手中的最后一张方子,去厨房把准备好的茶点端来。
“好。”泠鸢稳稳接过茶盘,走向诊室。
郁秋疏靠在椅子上,揉着有些僵硬的手腕,几天未写字,有些生疏了,看来要多练习才行。想着便拿起了墨石研墨。
“姑娘,休息一会吧。”泠鸢放下茶盘,接过郁秋疏手中的墨石。
“没事。”郁秋疏喝了口茶,溶月突然有些慌张地走了进来。
“怎么了?”郁秋疏有些奇怪,溶月从不会如此得不稳重。
“安王来了,还带了,”溶月的话迟疑了一下,目光闪烁,似是不知怎么描述,“姑娘,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见溶月一脸焦急,郁秋疏只好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一出门,她就知道了溶月的焦急来自哪。门前摆了十个大箱子,每个箱子中皆是金银,郁秋疏微皱眉头,这男人是想干嘛?
还未等她说话,韩子夜便上前几步,高大的身形牢牢地将她罩在其中,离得太近,郁秋疏甚至闻到了韩子夜身上的竹叶清香,她下意识退了几步,二人拉开距离,一旁的溶月上前,不动声色地挡在二人中间。
“请王爷入内一叙。”郁秋疏施了一礼,进了医馆,韩子夜紧随入内,朔宇守在门前,不让任何人靠近。
“不知王爷此次前来有何事?”郁秋疏问道。
“多谢你的救命之恩。”韩子夜拿起桌上的药方,药方上的字俊逸潇洒,似是疏阔男儿,实不像是一个女儿家写的。
“王爷如此兴师动众,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确有顽疾吧。”郁秋疏一语道破,韩子夜这个王爷一直对外宣称自己身患恶疾,连面目都不能示人,此番举动不过想坐实谣言,远离是非。
“你说的不错。”韩子夜爽快地承认了,“所以还希望郁姑娘能做我的府医,为我治病。外面那些东西便算作本王的酬谢。”
“恕难从命,若王爷想治病,每五日来一次即可。”郁秋疏说着,坐直了身子,搭上了韩子夜的腕部。
“别动。”察觉到韩子夜想要挣脱,郁秋疏加了两分力,叮嘱道。
郁秋疏闭目凝神足有半柱香的时间,韩子夜以为她都要睡着了,她这才睁开眼,心里有了结果,果然不出她所料,所谓的恶疾是通过药物控制呈现出来的效果,虽不伤及根本,但长久积攒,难免会有不可预计的副作用,而且他体内的毒她还解不了,只能先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