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道:“省得叫人瞧见,还以为本宫如何吝啬,竟连区区曲水流觞宴亦不欲捎带‘救命恩人’一程。”

    虽说她确实存了这般心思,但这种事儿,自是大家心领神会即可,无须道出。

    这事态发展不太对劲呀——

    出了这档子事儿,小殿下竟仍未曾把沈辞逐出公主府?

    纪韫傻了眼,咽下一口唾沫,便寻思着趁他二人对峙时悄悄离去。

    他向他那帮子小弟们使了个眼色,小弟们立时便会了意,一行人蹑手蹑脚往外去。

    “啪——”

    不知是何人踩到了地上的零落枯枝,便引得众人纷纷侧目看来。

    “纪、纪兄……”那人在纪韫如同要吃人的目光下哆嗦一刹,畏畏缩缩唤了纪韫一声。

    换来的是纪韫眉头倒竖,狠狠一瞪:“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话毕,他又回首,冲着姬姝讨好谄媚的笑:“殿下您继续,我这弟兄方才只是脚滑了那么一下,我等皆是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哪里会做出——”

    畏罪潜逃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