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楚真被郦野从床上捞起来。冰凉井水洗把脸,瞬间神清气爽。
早餐有一小碗羊尾油泡清茶。牧民为他们杀了一只羊,按预定菜单烹饪出花样。
楚真吃了一整天的全羊宴,夜里篝火边烤串,听牧民唱着悠长的调子。郦野不让他喝酒,但他也几乎醉了。
他们当夜里返程,郦野开得甚是熟练,偶尔用定位仪校准方向。
夜幕下,横穿大漠。
“你以前常常来?”楚真咬下一块巧克力问。
郦野点了点头。
“带恋人一起吗?”楚真打趣他,“总不能每次洞房都是新人。”
郦野腾出一只手敲他脑门:“谁都不带,就我自己。”
“自由自在的。”楚真感叹。
郦野一手扶着方向盘,从一片盐碱硬地上飞驰而过,“不自由。那时候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算迷茫吧。跟你在一起才觉得自由。”
短假期结束那天,他们回到老屋。
楚真在几千公里的路上把半本诗集翻译出来了,郦野靠在躺椅上,让他给自己读。
“要念译版还是原版?”楚真趴在躺椅扶手上问。
“原版,”郦野抚摸他脸颊,“喜欢听你的发音。”
“有那么好听吗?”楚真笑着翻了一页。
郦野慵懒又无赖地说:“好听啊,听着听着就想跟你做点儿什么,情诗里写的事情,都想跟你做个遍。”
“又胡说八道!”楚真脸发烫,拿书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