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马驰失踪两年之久,警察和崔海都没能找到他的影子。我一直在想,他到底藏匿在哪里呢?或许他早已经不在这个城市,可他深爱的两个人都在,他哪都不回去!”曲寞决定明天去监狱探访马连荣,看看能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第二天,曲寞去了处在南江和北海市中间的监狱。虽然不是亲人探监的时间,但是以曲寞的身份,他还是轻易就见到了马连荣。
“是记者还是作者?”马连荣看见曲寞问着。
“为什么这样问呢?”曲寞打量坐在对面的马连荣。他的精神状态尚可,头发花白,说话铿锵有力。眼神清亮,并没有半点糊涂的样子。
此人内心坚定强大,曲寞瞬间就得出这样的结论。
“因为这两年,前来看我的除了记者就是作者。尤其是作者,他们都想以我为原型进行创作。可惜,他们都白跑了一趟。小伙子,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吧,我什么都不会说。”
“我来不是为了听当年如何落马,我想请帮忙看看这个。”曲寞把施工图放在桌子上展开,然后推到他面前,“我知道在这方面可以称得上是专家,而且当年进行这项工程改造的时候,经常深入第一线,跟工人们同吃同睡。对于这张图,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看着面前这张图,马连荣是感概万千,恍如隔世,“想当年,我还是建委一把手,当时针对城区地下管道线路老化提出改造的申请。那个时候的我雄心壮志,一心想为百姓干点实惠事。我连续半个多月没回家,儿子周末从大学回来直接到工地找我。儿子也是学的这方面,他愿意在工地上跟着我东跑西跑。那阵子虽然非常辛苦,却是我职业生涯中最快乐的时光。等到我升了副市,渐渐脱离了一线,总是在会议室中渡过。”说到这里,他明显的露出落寞的情绪。
曲寞见状说:“儿子?就是在学校因为发狂而被送进精神病院,然后逃出去失踪到现在的马驰?”
“我儿子没有病!”他立即争辩着。
曲寞却从中听出了端倪,他在说到自己儿子的时候,情绪非常的稳定,而在听见自己说马驰有病,他却有些急了。这说明,他很在乎自己儿子的精神状态是否正常,却并不关心他在哪里?他是否安?也就是说,马连荣觉得儿子很安,不需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