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娴虽不知铃兰在想什么,但那浓重的恶意让她蹙了蹙眉,铃兰似乎底气十足,但这底气到底是什么?
她想了想却毫无头绪,毕竟小千界内能威胁到她的还真没有。
容娴看向床上奄奄一息的白长月,眉目不动,语气里却带着浑然天成的忧郁:“铃兰师姐,可否让我为白姑娘诊脉?”
铃兰沉默不语。
见铃兰没有让行以方便,容娴也没有勉强。
她手腕轻动,穿着银针的金丝线如一道闪电般窜出,准确无误的绑在了白长月的手腕上。
容娴微微瞌目,神贯注的感受着脉象的点点变化。
房间内一片沉寂,这时铃兰才仰起头专注的看向容娴,不得不说,容娴是一个很容易感染别人的人。
她开心时,阳光明媚,风云朗风清。她悲伤时,乌云压顶,沉郁阴沉。而今她沉静时,连自己心底的浮躁都渐渐平静了下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屏风外的众人都开始有些焦躁了。
容娴却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她眉宇之间的不解越来越浓。
白长月确实还有生机,只是她的灵魂已经不再那具躯体内,那只是一丝有着白长月气息的傀儡罢了。
指尖轻颤,金色线回到了手中。
容娴沉吟了起来,她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见铃兰突兀地站起了身。
“看出来了对吗?”铃兰带着恶意的笑突然逼近。
容娴没有退后,她不经意间抚弄了下衣袖上不存在的皱褶,眉眼清澈坦然道:“看出来了。”
顿了顿,她神色不解的问:“是做的?”
铃兰抬起手,白皙的指尖绕着一层黑色的魔气,她此时的笑容竟与曲倩倩的娇媚有些相似:“是我做的,这是我入魔以后学的唯一一件禁术。容大夫,不知可有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