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从后面走的赵祯也突然拍了一下额头,然后苦笑道:“怎么就忘记了那事呢?”
陈忠珩却是旁观者清,他谄笑道:“官家,这事……怕是有些不好说了,毕竟沈安都以身试了巫蛊……”
赵祯板着脸道:“好好的,别学那些奸臣的模样。”
“是。”
陈忠珩正色道:“官家,那边起获的人偶上,连生辰八字都看不清,可见这里面……”
赵祯点点头,缓缓走了出去。
外面艳阳高照,各处反射的光线让赵祯眯着眼睛,觉得很刺眼。
他沉声道:“此事别声张,静观其变。”
陈忠珩应了,然后又习惯性的谄笑道:“官家英明,谁心中有鬼,迟早会露出原形来……到时候您就是真人,一声厉喝,什么魑魅魍魉都得化为灰烟。”
“你啊!”
赵祯指指他,然后眯眼道:“沈安这是为了赵仲鍼出头,他倒是知道护着那小子,可两个人整日只知道惹祸生非。”
陈忠珩说道:“官家,沈安可是冒险了。”
“是啊!若是巫蛊真的发作,他可就……”
赵祯突然来了个神转折,说道:“沈安今日又让朕头疼了,去,让他去礼房给那些人说说如何同辽人打交道……”
陈忠珩笑道:“该!他今日上下搅合,宰辅们竟然哑口无言,巫蛊之事也成了鸡肋……”
赵祯扼腕站在檐下,淡淡的道:“听闻华原郡王身体不适,派个御医去,要好生诊治。”
……
赵仲鍼在宫门外来回转圈,急不可耐的不时往里面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