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小种不是什么老实人,他的双手曾经沾满了鲜血。
哪怕那些是贼人,哪怕那些人是目标,可在杀多了人之后,他对这个世界就变得冷漠了。
在他的心中没有什么大宋,更没有什么中原。
沈安经常和赵仲鍼、王雱等人讨论着大宋的各种弊端,这些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闻小种也得以耳闻。
对此他嗤之以鼻,觉得大宋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就算是亡国了和他也没关系。
谁统治都一个样!
这种想法不但存在于权贵中间,不少百姓也同样如此。
比如说在宋辽边境地带,因为辽国赋税低,所以经常有大宋百姓越境过去投奔辽人。
这个时代……它没有什么强烈的国家和民族的情绪,一切都只是为了活着。
只要能活着,随便你们。
他觉得这个世界的人都应当是这样,所以他宰杀那些贼子时就像是杀鸡,没有丝毫犹豫和后悔。
“爹爹,辽使竟然低头了吗?”
一个年轻人踮脚在看着前方,只是脚尖却坚持不了多久,就矮了下来。
他的父亲焦急的从人缝中往前看,却只是浮光掠影。
“是啊!他竟然低头赔罪了。”
他的父亲急切间看不清前方,就焦躁的往前挤。
“别挤……”
前面的百姓面露惧色,拼命的扛着后面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