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搭凉棚遮挡阳光,脚下是开始缓缓融化的积雪。
昨晚一夜雪花飘飞,给泰山裹上了一层银装,而早晨的暖阳又让积雪有些融化,以至于楚狂脚下的地面很是湿滑。
不过这对他来说毫无影响,甚至还不如带着丝丝寒意的冷风,至少寒风还能让他感觉到些微的寒冷。
抬头仰望山顶,楚狂笑了笑,拿起悬挂在腰间的酒葫芦给自己灌了一口,顿时热意升腾,精神随之一振。
现在他已经爬到了半山腰,再过上不久,他便能登上山顶。
他是可以飞行,但登山讲究的便是一个‘登’字,需要注意的是沿路的风景,否则即便山巅的景色再怎么波澜壮阔,也会索然无味。
唯有通过自己的努力,使用自己的双脚去丈量山峦的高大和险峻,这才能称之为‘登攀’。
攀登讲究过程与结果并存,有些时候,沿路的风景比山顶看到的风景更加美丽。
尽管以他如今的体能和修为,登临泰山也不过小事一件,根本不会让身体感到疲惫,但登攀的过程也是登山的收获之一。
喝着酒,哼着小调,楚狂专门挑选那些无人走过的崎岖山道一路向着山已经没有半点危险和挑战性可言。
他在享受这个登攀的过程,故而到了太阳抵达正上方,又渐渐西斜的时候,他才登临泰山之巅。
立于此处负手远望,迎面而来的微风轻轻吹打楚狂的发丝和脸颊。
此时,他已将酒葫芦悬挂回腰上,眼睛都不眨一下,静静俯视着山外之景。
银装素裹的山峦连绵不绝,雪白之下隐约透着丝丝绿意,虽是冬日,但也仍有坚韧不拔的生机藏匿其中。
此番美景自然是美不胜收,只是可惜,他并不是在清晨之时登临此地。
这般想着,楚狂便坐了下来,嘿嘿一笑拿起腰间葫芦,给自己狠狠灌了一口,然后打了个哈欠,身子一歪就斜躺在地上。
手臂支起脑袋,他眼睛一闭,呼吸逐渐变得平缓,陷入了沉眠。
哪怕是这光天化日,也无法阻止他生出睡意,然后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