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安放下手机,帮着林叔往货架上放东西,林叔笑眯眯地看着他,“时安啊,和谁打电话打了这么久?”
“许佟澜,”林时安笑着应。
“嗐,我还以为你恋爱了呢,”林叔撇撇嘴,“两个大小伙子有什么好聊这么久的?”
“什么都能聊,”林时安顺手接过林叔手里的大桶矿泉水,“这个我来。”
边收拾着,边跟林叔解释:“他也没说怎么了,总之是心里头不大痛快,我想明天早点去学校,把芳姨之前熏的香肠给他带些去。”
“你做主吧,”林叔说:“多带些,小许对你挺好的,再者咱爷俩都不能多吃这东西,留两三根给你芳姨就行了。”
“诶!”林时安眼尾弯弯的,“谢谢叔。”
父子两人收拾好了东西,端着碗就坐在便利店的门口吃,也不耽误生意。虽说已经过了立春,a城仍是冬天的景象。
天冷,也黑得快,这会儿生意也萧条。
林时安和林叔讲讲学校里的事儿,林叔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讲着东家长李家短的闲话。
就这条巷子,饶是林时安一月回来一次,也能差不离了解谁家娶了新娘,谁家生了孩子,谁家没了老人,谁和谁又在麻将桌上打了嘴仗。
林叔身体不好,平日里除了去透析就是守着超市,加上街坊邻里各有各的忙,便少有能坐下来好好听他说话的人了。
因此尽管林时安向来不怎么对这些家长里短感兴趣,却总是格外捧林叔的场。
今天的邻里新闻里,倒有熟悉的名字。
“沈余尔把酒吧关了,让我跟你讲一声,以后得换地方赚钱了。”林叔说。
“好好的怎么关了?”林时安纳闷道。
林叔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会儿,“说是和曹歆一起,去广州打工了。”他说完又添上一句:“你曹歆哥说他不在的这些日子,你需要的话可以去他那里住,学习也方便。”
林时安拿出手机顺手给两位哥哥发了个“一路顺风”,心里头操心的却是旁的:“那我和学校写个申请,以后每周回来一趟帮您上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