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的旅行固然美好,然而遗留的问题也总是让人头疼。

    两人从吃完晚饭就开始赶作业,两天的假,老师们硬是按着国庆七天乐来布置。

    尤其是刚放松完,人总是格外的慵懒,饶是许学神都开始觉着写作业痛苦起来,少见的走了神。

    这一走神,就瞧见林时安又在吃他那什么标签都没有的三无“补品”。

    “来这边海鲜你都不吃,这有什么好吃的?”他说。

    恰好清空了一瓶,林时安晃了晃盒子,随手扔进了垃圾桶,又从包里翻出一瓶新的。

    “我爱吃,你管得着吗?”他笑着打趣回去,正要打开瓶子,手机忽然响了。

    他看了眼又低下头去奋笔疾书的许佟澜,怕吵着他写题,拿起手机往外走。

    许佟澜坐在和林时安背对的桌子上,听见门关上的声音,他扭头往后看,发觉林时安出去了。

    让他心猿意马的始作俑者不见了,他的心也跟着静下来,连带着看手里的题都顺畅了些,方才略有些堵塞的思维瞬间如同开闸泄洪,他一路写下来,看着最后算出来的漂亮结果,满意地笑了笑。

    “林时安,那个题我写出来了!”他兴奋地顺手把书往身后一甩,跟着转过身去,才想起来林时安去接电话了。

    没了林时安的截挡,那书径直砸到他桌上,刚刚被放在桌上的小瓶子禁不住这样的攻击,咕噜噜掉下了桌子。

    许佟澜叹了口气,一腔热血没得分享,淡淡的失落萦绕在心底。他有点儿不耐烦地站起身去捡瓶子,眼神却忽然顿住了。

    从来都是光秃秃的瓶身这会儿却贴着标签,他怔愣在原地,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

    ——这本不是什么没有标签的三无产品,而是每一次的标签都被林时安撕掉了。

    这个猜测如同暗夜里若有若无的鬼魅,让他的神经骤然敏感起来。

    不受控制的心跳逐渐加快,握着瓶身的指尖微微泛着白,冰凉得有些僵硬。

    他有些犹豫地转过瓶身,几个大字避无可避地落在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