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蔚然只唱了一首歌,就是最后一首大合唱——周华健的《朋友》,也甭管什么年不年代感了,气氛能顶上去就是了。
前一分钟,歌词里还在唱朋友一生一起走。
后一分钟,曲终人散。
带头一起走的也不是什么“朋友”,是一个有妇之夫和一个有夫之妇,他们这一走,走去哪,大家心照不宣。
整晚,远树没有和柯艾说一句话,柯艾十有八九都不知道有远树这么一号人物。
多喝了几杯,远树脚底下直拌蒜。
正赶上宋依人来电话,找蔚然和远树沟通甲方爸爸发来的第七稿修改意见,便说来接远树。二人住在同一个小区。当初的相亲,就是小区的居委会大妈牵线搭桥。
蔚然今天喝得刚刚好,把那一股“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劲儿拿捏得死死的。
白朗只喝了不到一瓶啤酒。全场都算上,如果只剩一个人还能冷眼旁观,也就是他了。他避开柯艾和董露珠两姐妹的视线,去了洗手间,堵住从洗手间出来的蔚然。
蔚然往左,他也往左。
蔚然往右,他也往右。
而蔚然这会儿还有callback的闲情逸致:“差一块红布。”
说着,她神采奕奕地摆了个斗牛的姿势:“说你是蛮牛,一点没错!”
“我送你回去。”
“回去?回哪去?我能回哪去?”蔚然悬崖勒马,“那当然是……回到我和你余老师的爱巢去!”
“我送你。”
在酒精的作用下,蔚然嘚瑟地伸出食指摇了摇:“你麻烦大了。”
白朗喜欢看蔚然本性难移,喜欢看她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