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那么高的个子,手也大,第一次做这种事却游刃有余,隔着一层面膜,指尖在蔚然的脸上按正确的方向推进。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正确的方向”,自然是他五分钟前倚在窗边的时候,不是在玩儿手机,是在搜索如何敷面膜……
或许他本不会做的事有不计其数,但他不介意为了蔚然一样一样学起来。
搞定后,白朗撤回身,看表:“据肖宝宝说,十五分钟,焕然一新。”
蔚然又盘上了腿,用双手的指腹按了按脸颊,含混道:“广告词你也当真?那都是在打虚假宣传的擦边球。”
“未必。”
“你该不会在等着我重返十八岁吧?”
“我在等着你重新做人。”
“嘁,你怎么不说洗心革面?”
蔚然从沙发的中间往一端挪了挪,给白朗腾了地方:“茶几是人该坐的地方吗?”
白朗从餐桌旁拽了把椅子来坐。
他只是不想坐在她的“床”上,不想和她没有男女之间的边界感。他小她五岁又怎样?母胎单身又怎样?那他也知道男女之情的建立首先要有边界感,再谈消除。说白了,他得先让她把他当个男人……
“跟你说个事儿。”至此,白朗才算做完了一层层的铺垫。
蔚然这会儿满脑子都是这么贵的面膜是不是该全身心投入才更有利于吸收,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白朗有备而来:“是我一个朋友的事儿。”
“你这是‘无中生友’?”
“……”
“这种开场白,一般来说你朋友就是你,你就是你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