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知棉告诉雨朦,北帝去了九峰风萝峡,两人火速过去,在风萝峡遇到了竹马司奂,和睡着在草丛中的北帝。
再然后,她带走了司奂,雨朦和北帝在峡谷独处了一整晚。
棉棉努力回想,总感觉自己还漏掉了什么。
这些心理过程通通只在转瞬之间。
在女帝发觉棉棉没有认错请罚,惊怒地低喝一声后,台下突然一阵擂鼓轰鸣,将略略走神的棉棉震得一阵哆嗦,视线又与抚弄猫儿的北帝交汇了。
少女的杏眼已盈泪泛红,小圆脸因紧绷似乎又小了一圈,两片原本粉润丰满的嘴唇变得苍白干燥,抿着微微颤栗,两只尖耳朵倒是红若滴血。
看起来似怕极了,可他知道,方才她走了会儿神。
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走神……是认为他在女帝的寿宴中,不能把她怎么样?
男人唇角闪现一抹残忍,下一瞬,少女身体就倏地一抖,左侧耳垂即渗出一滴血。
一直安静团在问魈腿上的橘猫,显然感觉到突如其来的杀气,几乎与棉棉同一时间抖了一抖。
然后它就惊恐地看着男人勾了勾手指,将少女耳垂的血无声收入了袖中。
橘猫大气不敢喘,再也待不住了,喵的一声要从北帝膝上离开,男人眼明手快将它拎了回来。
他笑着歪下头,找猫儿耷拉下去的眼睛,亦正亦邪的笑声,透着一丝宠溺。
“逃什么,收的又不是你的血。”
男人衣袍抖动,清冽的雪气,再度拂过棉棉鼻间。
一道电光闪过脑海,棉棉双瞳骤然一缩。
想起来了,书里他不是睡着,是醉了,所以才和雨朦一起困在峡谷洞中。
可他现在身上毫无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