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河突然又道“我想去看看他们,可以吗?”
“行!”杜博明没好气道,生怕逆云河的意思,又会令云河掉眼泪,那样他又会因为自己为一个哭泣的男子而动心起一身的鸡皮。
只不过,那有什么好看的?
一个被利箭扎成了刺谓,死不瞑目,另一个也好不到哪里去,身鲜血淋漓……胆小的人看了夜里说不定会梦魇。
而且,因为追查这两个细作的身份,刚才他让人给他们验身的时候,还将他们……
唐紫希扶着云河一步一步向着那个所谓的冷房跑过去。
冷房只是一个空置出现的小房间,远离起居饮食的船仓。这个房间比较阴冷,用来临时存放遗体可以延缓遗体腐烂的速度。
两人平躺在担架上,身上盖着一块白布。白布沾满了血迹。
根据气味,云河很容易就能辨认出白布底下的人。
只是,在踏入这个房间的一瞬间,云河脸上有一线惊讶之色,但是他很快就将这种表情收起来。
他径直往搁在左侧的那个人走过去。
蹲下来,伸手轻轻把白布拉开。
果然是陆柴!
陆柴的脸是灰白色的,一点生机也没有。
心脯的地方有一个狰狞的伤口,这是拔箭的时候,将箭头连血带肉硬生生地拉出来造成的,伤口都裂开外翻了。
陆柴身上没有衣服,验身的时候早就被清理了。
杜博明也跟了过来。
看着云河盯着陆柴那寸缕无遮的上身发呆,杜博明皱着眉头道“你出了事之后,我令人搜他们身上留下的蛛丝蚂迹,在他们身上找到了属于皇族令牌,还有最近往来的信件,证实他们是细作无疑。有了这个令牌,即使是犯了事的人,也能顺利地在咸池城购田置地,还可以谋得一官半职,甚至有翻案的特殊待遇。难怪我给他们开出了这么高价的报酬,他们仍然阳奉阴违。这个令牌的魅力的确是常人难以抵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