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截住这只玉指。
“姑娘,你醉了。”
“我没有!”云岫拍掉他竖着的手掌,手撑着木桌缓缓起身,“掌柜的,结账!”
从荷包里摸出几粒碎银,又猛灌下半坛酒,千金难买爷欢喜。
打个酒嗝。
摇摇晃晃地往店外走。
云岫抬腿正欲跨出门槛。
“嗖”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支箭,裂了酒家的旗尾,歪歪斜斜地扎在柱子上。
云岫一惊,酒醒大半,抬抬眼,绕过柱子。事不关己的时候就要识时务。
他神色一凛,追了出来,抬手之间,飞出一支木筷。
木筷撞上不稳的箭尖,白羽箭落到地上,箭上裹着一条不知从什么地方撕下的白帛。
男子隔着锦帕捏起帛条。
“明月楼,花朝。”
他掌间翻覆,锦帕和帛条一同化为齑粉。
云岫也没有停留,扶着墙慢慢挪着。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起她。
白底窄袖骑装,佐以红线勾边,脚上着一双鹿皮短靴,头发高束。
这样的装束在凌城很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