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他低低喊道。
赵恬恬没回他。他又跟做贼似得跑近一点,又喊一声,根复读机一样。
赵恬恬只好套上自己的人设,收回了脸上烦躁的情绪,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疏离,不过她时刻注意要在眼角保持三分温柔。
高岭之花的温柔是这一类人的杀手锏,用得好了能起到非同寻常的作用。
“你来啦。”赵恬恬看着他。
他跑过来要给赵恬恬倒杯水,结果水壶里已经没有水了,而赵恬恬得床前一片濡湿,他想起刚刚这里呆的人是张容,便以为是张容干的。
于是恶狠狠骂:“我就知道那家伙狼心狗肺,恩将仇报!”
一想到受伤的赵恬恬可能无助地在寻找水喝,而张容则居高临下地把她的救命之水倒掉,他看着赵恬恬就觉得自己的心完全软掉了。
他可不忍心看着赵恬恬受苦。
“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赵恬恬知道他的想法,连眼角都块维持不住抽.动了。他很快从隔壁倒了一整壶茶水,替赵恬恬倒了一杯水,殷切地就要亲自喂水。
秉持着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三原则,赵恬恬安静地喝完一杯水,然后安抚性地拍了拍张连的手背,张连十分感动。
赵恬恬问他:“刺客都抓到了吗?”
张连以为是她关心:“都服毒了,他们的动作太快了,应当是训练过的。不过你不要害怕,你身上的毒还是有解药的。”
赵恬恬点点头。
她又问:“你没受伤吧?”其实赵恬恬是在问张贵妃,假如张贵妃受伤了,张连自然会说出来。
“我一点伤也没有,你放心,只是姨母的腿被瓷片划破了。”张连老老实实说,“我刚刚路过的时候就想来看看你,只是张容那厮守着,我不太好进来。”
看着张容那副发疯的样子,张连可生怕被他打一顿,他打架是不行的,上去也只是送菜。他等到张容离开了才敢偷偷摸摸来找赵恬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