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惊蛰和朱友光从北新桥上来,就跟大宝说道:“你俩把他送去长安街,一会我给你们个电话,把他交给一个叫常文书的人,剩下的你们就不用管了”
王惊蛰跟大宝他们交代了一句,然后又跟朱友光说道:“到了这地步,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了吧?这么大个事冒出来了,总归是需要个顶缸的替罪羊,整个玄门呢自然不会被一锅端了,那就只能交出一个人去问罪了,你不会有事,其他人也不会有事的……”
朱友光凄凉的叹了口气,王惊蛰说的很残忍但也很现实,如今胡胡和韩观山压不下来东四环那块地的麻烦,上面一追究下来的话就得严查,玄门那么大自然不可能被连根拔起了,那就得需要有人出来承担了,朱友光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问题全都推到胡胡的身上去,最后结尾再来一句,我们都是听命行事的,玄门上面也不知情就行了。
朱友光被大宝和二宝带走了后,王惊蛰则是独自一人去了东四环,于此同时胡胡,韩观山和王子文也全都赶了过来。
相隔于几天前的意气风发,此时三人都宛如霜打了的茄子一样,除了一脸颓败以外,剩下的全都是愤恨的表情了,都是终日打雁的人,谁能想不到最后一不留神被雁给啄了眼啊。
其实这三人里吧,王子文是最亏和最憋屈的一个,他只是想赚个投机倒把的生意而已,却万万没想到跟着胡胡和韩观山一起吃了锅烙,这个锅属实背的有点冤枉了。
“王惊蛰,王惊蛰……”韩观山无言的在心里念叨了两句,闭着眼睛摇头叹气道:“一直都想要堤防他,却始终防的还是不够啊,没想到他在这里来了个釜底抽薪,算计的太狠了!”
自从上次在墓崖村一别,跟凉绣返回京城的途中,两人还曾经针对过王惊蛰仔细的商讨过一番,原本他们是挺重视对方的,可哪里能想到,这前后才不过隔了几个月的时间,王惊蛰就突然连续杀了两记回马枪过来,还全都是一枪就捅在了他们的心窝上。
此时的韩观山无疑是有点后悔的,他发现自己对于王惊蛰的处理方式太草率了,说白了就是,早知如此的话,当初应该是用结交的心思去对待对方的,而不是从一开始就起了谋算的态度。
想到这里,韩观山冷眼看了下胡胡,心里一阵腻歪,当初对王惊蛰的态度其实有一多半都是出自胡胡的原因,是他吹的耳边风,才导致了自己错误的判断,和王惊蛰没有拉拢关系,直接朝着敌人的方向去了。
胡胡是不甘心的,没碰到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觉得还是能有点希望的。
“机会不是没有,韩主任我们还得在想想办法……”胡胡沉沉的叹了口气,搓了搓手说道:“只要,只要我们把这块地压下去就行了,王惊蛰不过就是一个人而已,他再牛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啊?”
韩观山皱眉说道:“你还有什么想法啊?”
胡胡咬着牙说道:“有,可以试试,风水上的问题就用风水的方式去解决,我之前已经给我们命字脉在京城一带附近的风水师联系过了,让他们全都紧急赶来东四环这里,但我觉得这恐怕还不够,论风水方面的实力,还得是杨公风水和岭南王朝天家才行,只要我们能让这两家出人过来帮个忙,集几方面的力量,我就不信压不下来了,王惊蛰终归就是单打独斗而已,他凭什么能和这么多人作对啊?”
实话实说,胡胡这个路子绝对是可行的,只要能说动杨公风水和岭南王朝天的人来此,任凭王惊蛰有七十二变,那他也很难翻得起什么浪花了。
到时候真要是能把这两方的人给调来,在加上玄门本身,这块地的风水不用想,绝对能给轻易的压下去。
韩观山的眼神顿时闪烁了一下,点头说道:“好,你我分头联系,尽量说服他们……不惜代价,先过了这一难关再说!”
当下胡胡和韩观山都开始凭借着自己的人脉,去联系岭南王朝天家族和杨公风水世家,韩观山找上的人叫杨天啸,此人在杨家的身份和地位都颇为重要,是当代杨家主的侄子,本身也是位风水大师,在北方的地界上特别活跃,两人曾经打过好几次的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