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希言忙完了工作上的事情,回到卧房,看到孟繁星在灯下补衣服,家里虽然有钱,不愁衣服穿,可还是保持一贯节俭的习惯,衣服裂开缝了,缝补一下再穿,何况这旧衣服穿在身上也舒服。
“这还浩子的内.衣,他自己那么大的人了,还用你给他缝补?”
“梦瑶不在他身边,从小到大,我们的衣服坏了,都是娘给我们补的,娘不在了,爹又不会这个,衣服开裂了,就直接送到裁缝铺,要么就卖给那些收估衣的。”孟繁星解释道。
“多大的人了,这种活儿让他自己干,你这做姐姐的,别总惯着他。”陆希言道,“我在法国求学的时候,这衣服破了,从来都是自己缝补的。”
“那你现在咋不补了呢?”孟繁星哼哼一声。
“我这不是有了贤妻你了嘛。”陆希言嘿嘿一笑,挨着妻子身边坐了下来,轻轻的搂住那柔软的腰肢。
“希言,蓝妈妈的情况很不好,听克里斯说,身体内多出脏器衰竭,虽然用药硬撑着,但是撑不了多久,就在就凭一股意志。”孟繁星眼底闪过一丝浓浓的伤感。
“生命无常,可能我做医生的看的多,也看的淡了,一个人走到尽头,真想拦是拦不住的,关键还是活着的人。”陆希言柔声安慰道,“我打算过两天丽瑛姐能下床,就让她们母女俩见最后一面,也算是了这份牵挂。”
“你这人心真狠!”孟繁星转过头来,一口咬在了陆希言的左肩膀上,陆希言没有避让,也没有喊一声疼。
“希言,你,你不疼吗?”陆希言没叫疼,孟繁星倒是送开口,看着睡衣上的牙印,心疼起来。
“不疼,我就是想知道疼的滋味儿,要不,梅梅,你再咬我一口?”陆希言低头道。
“说什么傻话呢,睡吧。”孟繁星锤了胸口一下,拉灭了床头灯。
两人都有心事,过了许久才真正的睡过去。
“太湖那边传来消息,日军联合伪军,清剿太湖水匪和抗日武装,咱们是提前撤离了,可王二娘他们不听劝,损失惨重。”第二天一早,闫磊就给了陆希言来了一个相当不好的消息。
“咱们的义务已经尽到了,她们不听也没办法,但是如果能拉她们一把就拉一把,唇亡齿寒,以后说不定还能用的上。”
“明白,五哥的意思是,想让黄三哥去处理这件事,他跟地面上的人都熟悉。”闫磊说道。
“可以,上海这边暂时没什么事情,他去处理一下也行,顺便可以让黄三哥去一趟南京,了解一下南京组的实际情况。”陆希言道。
“您是担心那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