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家女儿不信,信一个外姓人……”墨雪澜浑身颤抖,几乎要哭出声来。
“你啊,就是看不开。”苏予棠也笑着道,“咱们姐妹日子过得好,到时候你还能过的上差日子吗?”
墨雪澜深吸一口气,这时候,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坐在慈宁宫的月洞窗前,低眉敛目绣着手中针线的贞静身影。
墨浅裳。
她的姐妹只有墨浅裳!
墨浅裳才会救她,她如今的安稳日子从来不是这些父母家人给的,而是墨浅裳得饶人处且饶人,在她被教训之后,给了她一条命。
她真蠢,不安分守己的呆在宫里头,反而跑出来掺合这些家中的破事儿。
她眸子逐渐猩红起来,写下来的一笔一划,好像都含着恨。
这一封信,仿佛不是她的绝路,而是她彻底与墨家分道扬镳,再无牵挂的信。
从今之后,她的姐姐亲人只有墨浅裳一个人,她就是一条狗,谁给她吃的,谁给她命,她跟谁走!
什么亲情,都与她无关!
写好了信,她随手扔到了桌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还有手印呢姐姐!”沈星摇得意洋洋地道。
墨雪澜狠狠看了一眼沈星摇,伸手按了红泥,紧接着摁在了信上。
“可以了吗?”
“姐姐自便。”
墨雪澜冲出了屋子,再也没有看家中人一眼。
“回宫,我要回宫!”她对着身旁的宫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