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昀和苏玉立刻往外冲去。
眨眼间,窄小的牢房只剩我和南宫。
“贤王殿下的病当真很严重吗?”
南宫慕荇挑眉道:“若不骗他们,他们还得吵下去。怎么样,我够聪明吧?”
他顺手拿走那张口供,折好塞进衣袖,转身对我说:“放心吧,有南宫哥哥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可是连贤王殿下都搞不定的事,你成吗?”
南宫慕荇郁闷道:“灵昭名义上是王爷不假,可他一无实权,二无皇帝宠爱,至于那些太后皇后之流,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我就不一样了,我可是兵部尚书的嫡长子,如今的翰林学士,说的话还算有些分量。不就是死了一个人吗?放心吧,包在你南宫哥哥身上。”
“我听苏玉说,死的那个人是段美人的亲表哥,你确定你能搞定?”
“不相信我?”南宫慕荇把我带出牢狱,一出门,便彻底感受到冬天的来临。
从南宫慕荇信誓旦旦的说辞,我第一次感受到贤王殿下的无助。
在朝无亲戚可依靠,在家父皇母后又把他当眼中钉肉中刺,巴不得他出事,最好尸首全无。
我想我理解了苏玉的愤怒,贤王殿下收留我们住在他府中,吃穿用度不用担心,甚至还有丫鬟小厮伺候,他给了我们最好的一切,却把无奈和危险独吞。
这种人,很难不让人为他孝命。
这件仙客来打人案落下帷幕,代价是贤王殿下在养居殿跪了八个时辰,后果是卧床不起。
经此一事,我打从心眼里敬佩他,尊敬他,愿意为他鞍前马后效劳,除了固定的学琴时间,我从外面书局淘出好多话本子,讲给他听。
那些英雄豪杰的故事都是我喜欢的,讲的时候自然激情澎湃,唾沫横飞。
有日,他病情稍好了一点,坐在廊下晒太阳,淡黄色的阳光照在他晶莹剔透的脸上,浓密卷翘的睫毛像一只飞倦了的蝴蝶,停驻在他脸上,照出一片阴影。
他微微的垂着睫毛,问我:“你想过什么样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