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并无异常,发觉见了血,江月渡当即从药箱里取出小瓶的烈酒。
这样的擦伤,唐竹自己都没注意。江月渡郑重对待,难得令她不自在起来:“咳,小伤而已……”
江月渡:“你是大夫,还是我?”
“……”
唐竹乖觉地闭嘴。
江月渡话语冷淡,眉眼间仿佛压着沉沉的情绪。
唐竹心知她因为先前的惨状心中郁郁,况且这也是为自己好,只能给姜寅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她曲着手臂让江大夫清理包扎,两个人靠得很近。
唐竹看见江月渡垂在脸颊边的一缕乌发,在地下陵墓里待久了,原本乌黑柔亮的发丝难免沾上尘土。
……让江大夫这洁癖发现,估计心情更开阔不起来。
唐竹欲帮她擦掉,转而想起自己的手也算不上干净,便又放弃这个想法。
但手已经伸出去,在旁人看来,就好似她试图触碰江月渡的脸颊又停住。
江大夫奇怪地看她一眼,忆起之前的事,警觉道:“我脸上……”有什么?
话音未落,她背后仿佛吹过一阵透骨的阴风,骤然升起冰冷的寒意。面前的唐竹更是神色突变,猛然转身将她挡在身后,左手挥刀——
铮!!
江月渡在唐竹后方,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只能听见利器相撞的嗡鸣。
唐竹被对方逼得退后一步,随后是锁链卷过刀身的刺耳摩擦,长刀一甩,缠在上面的链条摔在墙上又滑落,委顿于地,伏在黑色的阴影中,宛如一条死蛇。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