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就身为下任内阁长官候选人的继国缘一,有足够的本钱说出这种话。

    继国缘一伸手拂开无惨被水汽沾湿的几缕卷曲的额发,动作却毫不怜惜。

    无惨被他手掌略高的温度烫的微微眩晕,几乎要喘不上气,已然没有了再开口的力气。

    他早就熟悉了这样冷着脸的继国缘一,虽然不爱纵谷欠,但是做的时候总是一副凶狠到好像在练刀的模样。

    每一次都像是一场战争,一次折磨,他根本不想回忆。

    鬼舞辻无惨拿过桌上的矿泉水,猛灌了一大口。

    冰冷的水流从食道滑落到胃里,刺激的本就空无一物的胃剧烈收绞,鬼舞辻无惨背脊紧绷,手掌半掐在脖子上,喉间发出低微而又嘶哑的声音。

    “鬼舞辻议员,鬼舞辻议员?”

    鬼舞辻无惨极力遏制着才没有在灯光汇集的议堂上真的吐出来,他眼前有些发黑,过了几秒才聚焦到身前的人影身上。

    “鬼舞辻议员,您看起来不太舒服,需要我扶您离席吗?”

    无惨看着眼前和继国缘一几乎一眼的脸晃了神,半晌后他才低下了头,“谢谢,我没事。”

    继国岩胜点头,不再多说,在鬼舞辻无惨的桌上放下了一杯热牛奶,转身离去。

    温暖的牛奶的驱散了鬼舞辻无惨手心的一点寒意,他抱着玻璃杯,忽然发现继国缘一正在转头看他。

    那双暗红色的眸子沉静无波,却让无惨的心脏都似乎静止了。

    上午的后半段会议内容鬼舞辻无惨都没有听进去,只是抱着手里的玻璃杯,直到牛奶变凉也没有喝一口。

    他麻木的跟着离席的议员站起身,乘坐电梯去了专用的食堂。

    不想回去,因为回去还会看到继国缘一那张冷硬的脸。

    鬼舞辻无惨点了一份蒲烧鳗鱼,却又在闻到黏腻的酱料与鱼腥味时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