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身酒臭加令人作呕的酸味的秦晁从警局里走了出来。
警局门口,穿着西装干练沉稳的何律师和局长正在叙旧,两人面上都带着笑,秦晁酒已经醒了,早起上班的职工们不约而同的离他三米远,仿佛连空气都在嫌弃着他的靠近。
他第一次这么狼狈,醉酒使得他对昨晚只有一半的印象,稍微一回想便是一阵头痛。
他面色极其难看,恨不得立刻撕掉这身让自己掉价的衣服。
上面干涸的呕吐物更是让他恶心的差点又吐了。
何律师手里拎着公务包,走到他身边看了他一眼,仅一眼便让秦晁压下泛到喉咙的酸意,低声唤道:“何叔。”
何律师说:“秦少,我还没告诉先生您酒驾进局子的事。”
何律师显然和他想的一样,“您自己知道就好,下次不要再犯了。”
他说完去开自己的车,没有让秦晁跟上的意思,秦晁心底一阵难堪,却还是跟了上去,低声道:“何叔,我的车被扣了,我现在的样子……我能不能坐你的车。”
驾驶座的车窗后,何律师年近三十却不显老态的脸格外冷淡,他看着秦晁的目光有审视有漠然,还有一丝谁也发现不了的鄙夷。
“秦少,先生的意思是,您得长点记性。”
秦晁紧绷绷的抿着唇,清晨的微风吹过,单薄的衬衫顿时贴在皮肉上,他一阵恶寒,却缓缓后退了一步,服软道:“我知道了,何叔。”
“麻烦您回去告诉舅舅,就说我知道错了。”
车窗合上,黑色奔驰在视线中融入川流。
秦晁在众人侧目的视线下,一身狼狈的朝一个方向走去。
他自己也没发现,那里不是他的家,而是他嗤之以鼻的出租屋。
林屿睡了一个好觉,身体隐隐的酸痛在这一夜后终于恢复。
他打了个哈欠,收拾东西朝学校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