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他就自己扶着地板坐了起来，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我累了，回去吧。”
程芊芊怔了几秒后才说：“好！”
刚准备过去扶他，就听见他问：“轮椅在哪？”
程芊芊伸过去的手一顿，连忙收了回来，用嘴给他描述轮椅的方位和距离。
祁慕按照她的语言提示，最终自己坐到了轮椅上。
回去的路上，程芊芊一直在观察他的脸色，但他淡定得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下车以后，程芊芊径直将他一路推着往餐厅走，期间两人都没说话。
祁慕本来是挺直腰板坐着的，推到院子里的时候，他突然轻轻咳了一声。
程芊芊停下，问他是不是喉咙不舒服，他也不说话。
程芊芊只好继续推他，快到大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往后一靠，整个背都贴在了椅背上。
程芊芊皱了皱眉，没有停，继续推他进屋。
突然，祁慕再次咳了一声。
“那个，你就没什么话要说的？”祁慕突然问道。
“嗯？”程芊芊头微偏，没太懂他的意思。
祁慕干巴巴地张了张嘴，想问她为什么一路上不跟他讲述距离和方位了。
她今天中午给他讲这些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仿佛都有了那些画面感。
虽然眼睛还是看不见，但他的心里却有了谱，知道了哪些地方有着什么。
然而现在她却一路沉默，听不到她的形容，他对周围完全是一无所知，这种感觉空洞又渺茫，他不想面对这样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