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份上,杜李氏才算交代了实话。
虽然杜李氏的放荡与自私叫人唾弃,琴师单水昶的渣男属性,更是叫人火冒三丈。
那句话果然说的不错,不要听一个男人说了什么,要看那个男人做了什么。
纵使单水昶嘴里说出花儿来,他还是脚踏两条船,吃杜李氏的,拿杜李氏的。
最后还让杜李氏心甘情愿的花更大的价钱,让他把继女带走。
在旁观者看来,真是何等的荒谬,何等的可笑。
温小筠停了笔,抬头注视着杜李氏,冷冷问道“单水昶计划带杜莺儿去哪里,你知道吗?”
“单郎他,”杜李氏抬起满是憔悴的脸,“他只说要带莺儿去南边,别的也没多说。”
“那他平常住在哪里,你可知道?”
“他的家离杜家不远,就在三条街后的山菖坊。”
温小筠侧眸望了鄞诺一眼,给他递了个眼色,鄞诺默契的点点头。
他明白,温小筠这是叫他第一时间派出人马,全力追查单水昶。
那边杜李氏还在回答温小筠连珠炮似的问题,这边鄞诺扶着腰间佩刀悄然退出屋子。
温小筠将视线转回到杜李氏身上,冷冷一笑,“其实你知道单水昶会把杜莺儿带到何地,又会如何处置她。”
杜李氏目光一怔,“官,官爷您这话是何意啊?”
温小筠重重一拍桌案,愤而起身,怒指这所以后面,为了推脱罪名,你不惜指派杜久杀掉贾八,还在极短的时间内,伪造出作案现场。就是因为你嫉恨杜莺儿抢了你的情夫。
分别前,你给单水昶那么多钱货,根本不是被他说得心软了,根本就是你欲买通他,要他半路做掉杜莺儿!”
“冤枉呐!大人,民妇冤枉呐!”杜李氏听到这番指控,拼命的挣扎着要奔到前面,奈何两个捕快把她死死按在原地,她只能拼命的扒着桌面,不住的向温小筠哀嚎,“大人,民妇说的都是真话,您不是说但凡有半句假话,罪责都是民妇的吗?民妇可是半句谎话都不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