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都是一沉。
白鹜径直穿过正厅,走向旁边的一间屋子。
他撩起帘子,里面的景象依旧如外面显示的那样简单。
里面有一架红木拔步床,床旁边摆了一个小桌几,还有一把椅子。
靠窗的位置上有一方画案,上面整齐的码放着文房四宝。
画案旁边还有一把椅子。
除了这些之外,整个卧室再没有别的。
白鹜走到拔步床前,脱去外面长衫,脱了靴子,穿着雪白的桑蚕丝中衣,自顾自的坐靠在床上。
温小筠和鄞诺傻傻的眨了眨眼。
对于白鹜的操作,他们全然没有半点心理准备。
白鹜拽过一件薄被,盖在身上,而后望向窗子,静静的凝视着窗外的风景。
温小筠抿了抿唇,终于忍不住的问出了声,“白兄,你这番动作可是有什么深意?”
白鹜好看的凤眸微转,温柔的目光转到温小筠身上,“白鹜此番作为,只是为了应付一会儿后的客人。”
鄞诺皱了皱眉,“是那个什么仇公子?”
白鹜点点头,抬手指向拔步床一侧的墙壁,“正是,既然鄞兄对白鹜还不够了解,白鹜便想着不如就向鄞兄展示一下白鹜真正的生活状况,以及要应付的人。”
一听到这话,温小筠就想起了白鹜在斗兽场豹房的遭遇。
一想到这里,温小筠就觉得恨得不行。
然而白鹜的话还在继续,“既然以后要坦诚相见,白鹜便想着请二位在一边旁听。之后也好向二位解释真正的白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床尾正对的墙壁就是鹜的一个小房间。筠卿与鄞兄若是不嫌弃,可以屈尊移步在内室中待上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