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鹜看她手指上还有些许灰尘,很自然的从袖中取出一方手帕,递到温小筠手上。
温小筠接过手帕,抬头望着白鹜笑出了一口小白牙,“谢榭白兄。”
白鹜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筠卿不用跟鹜这般客气的。”
温小筠眉梢轻颤,不过前面的鄞诺和小小已经开始讲起销金窟的遭遇,她便不能再多分神,快步走进里屋,选了挨着门口的位子坐下。
白鹜坐在温小筠身边,鄞诺和小小则坐在了主位。
小小紧紧抓着鄞诺的手臂,急切的讲述,
“要说这祸事,还要从半个月前的一场赌局讲起。
鄞诺目色一凛?“半个月?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搞掉销金窟,什么人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小小重重叹了口气,“要不说都是事赶事,赶上了呢。半个月前的那场赌局,其实俺们掌柜和俺们兄弟都没咋放在眼里。
却没有想到最后竟然会严重到把郝掌柜几个月前的买卖都牵连上,一下捅了马蜂窝,什么事都一股脑的砸下来。才算把咱们销金窟砸趴了。”
鄞诺点点头,“这就难怪了,我说只是一件事,断然撂不倒销金窟。”说着他抬起头来,又接着问,“那场赌局,可是外乡人来挑事儿找茬的?”
小小惊讶的睁了睁眼睛,“鄞头儿您怎么猜着的?”
鄞诺站起身,走向窗子,那边窗台上摆放着几盆文竹盆景,只是应该许久没有人照顾,叶子全都黄了。
他伸手捻了捻枯黄的叶针,思量着说道“凭着销金窟的名头,别说咱们兖州府根本没有敢上这里来挑事的,就是十里八乡的别处州府,也没有人有这个胆子。”
这句话像是说进了小小的心坎里,他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望着鄞诺重重说道“鄞头儿您说的不错,这次来挑事的不是咱们附近的人,而是从泉城巡抚衙门下来的大人物。”
一听到巡抚衙门四个字,鄞诺、温小筠、白鹜都是一惊。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死于白龙之口的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