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知知匆匆洗漱,直奔月鸣殿去。
做了一晚噩梦,鹤知知头疼欲裂。她早膳都没用,叫侍卫牵来一匹马,没带任何人,直接独自去了将龙塔。
因走得太急,爬到塔顶时眼前甚至有一瞬间发黑,晕得有些站立不稳。
将龙塔内,原本每一层都有服侍的仆婢,今天却人迹罕见,也不知去了哪里。
鹤知知抿唇沉眸。将龙塔内突然如此不寻常,仿佛就是在映证她昨晚的那个预知梦。
梦中的睢昼完全变了一个人,叛国,狠厉,手段歹毒。
原本,鹤知知能将梦中的睢昼和现在的他看作两个人,因为他们没有丝毫相似之处。可今天鹤知知不由得在想,如果有一天那预知梦当真成真,睢昼究竟是怎么变成那样的?
只因为一个恶女,就能颠覆他的全部信仰和行事准则吗。
鹤知知为那样的预测而痛心,同时也有一丝深深埋藏的不甘。
大金的民众、国运、福祉,在睢昼心中的分量难道就这么轻?
她鹤知知努力了十几年,难道就一点也不能改变睢昼的未来?
还是说……睢昼本就有叛国的念头,那所谓恶女,只是一个引火索。
她真的不想如此揣测睢昼,但是睢昼瞒着她的事情不止一件两件,她怎么能做到完全不起疑?
在清平乡,她狠下心直言质问睢昼,却也没有得到任何解释。
经历了清平乡的种种,鹤知知本就尚未完全平复。
再加上梦中不断恶化的情形,鹤知知心中的负担越来越重,直至今天已经有些经受不住,甚至在心中悄悄地怨怪起睢昼来。
他委屈,难道她就会好受吗?
竟然一连数日完全不理会她,她把他们看作最亲近的友人,他却只留她一个人在这儿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