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是,许广陵还是坐的火车。
其实现在远程出行,更方便的还是飞机。但许广陵对于飞机,与其说是心结难解,不如说是执拗难除,他也不准备除。
火车坐得多,许广陵也确实坐出一点经验来了。
所以当这一趟列车行驶之后,整节卧铺车厢,也就寥寥的那么一点人,嗯,基本上平均六个床位入住了两到三位乘客。
火车内是绝对谈不上宽敞的,别说百分之三四十的乘坐率,就是百分之三四,甚至整个车厢只有一个人,那也绝对无任何宽敞可言。但因为人少的缘故,总体来说还算安静。
但许广陵很快就发现,他的选择还是错了。
他现在,太过灵敏的嗅觉,以及整个的身体感觉,都在对他表示抗议,抗议着这里环境的不友好。甚至也直到这时,许广陵才发现,他的听觉,居然也大异于过往。
神农诀对味觉和嗅觉的加成太过厉害。
天眼对视觉的加成也非同小可。
有这两个太过超常的表现,以至于许广陵一直也都把这个方面的注意力放在眼、口、鼻上面,而忽视了耳朵。
然而事实是,听觉的提升,或许不如味觉嗅觉视觉那么惊艳,但也绝不容忽视。
此际,这一节的,前面的后面的,好多车厢内的各种谈话,以一种奇怪的难以形容的方式嘈杂拥挤地进入许广陵的耳朵。
刚开始,许广陵还对此饶有兴致,有一种“天视地听”的感觉。
但只听了两分钟不到,这种体验,就由新奇变成了无趣和乏味,然后抗拒。
此外,许广陵想屏息。
下一刻,他也真的接近于屏息了。
下铺上,许广陵合衣而卧,微微闭眼,几乎片刻间,便呼吸微弱,五感也都骤降下来。他的感觉和心神,从外界转移到了身内。
对面铺位的是一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