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愿瞧着已经走出去的泓羲,回过头来手拨了拨执渊额头的碎发,他脸上的血迹已经被她擦掉了,只剩下一条条血痕。
她别过目光看了一眼旁边放着的那碗药汁,有些无奈,这药有这么难喝吗,让他喝一口就不肯喝了。
既然如此,那她就只能乘人之危了。
想着细白的手端起那碗黑乎乎的药,屏住呼吸猛地喝了一口。
“噗....难喝。”才喝一口,极苦和极酸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她一口药喷到地上,这真的是药吗?
一般的药也未有如此难喝吧?这乘人之危可能乘不了了,执渊哥哥应该能自己坚强的喝完,她相信他一定可以的。
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执渊一定可以的,有些嫌弃的把那药拿开了一点。
“委屈你了,执渊哥哥,但这药你不能不喝。”离愿望着执渊摇摇头,一手抬起他的脑袋,药碗放在他嘴边。
执渊似乎是能闻到那药的气味,嘴唇紧闭,不让她有机可趁。
她拿着药碗缓缓往前倾,执渊嘴唇紧闭,那药顺着执渊的嘴角流了下来,一点也未喂到嘴里。
离愿赶忙放下药碗,拿起帕子擦了擦他的嘴角,无奈的放下手里的帕子,这可如何是好。
盯着执渊看了一会儿,他的嘴唇有些发白,离愿眼前一亮,还是能乘人之危的,有些贼贼的睁大眼睛。
不过她是不会喝如此难喝的东西,细白的皓腕轻轻抬起执渊的下巴,她缓缓俯下身去,盯住执渊苍白的嘴唇吻了上去。
一手缓缓摸上去捏住执渊的两颊,他的嘴唇微微嘟起。
渐渐地执渊也不再死死地紧闭嘴唇,混着那股又苦又酸的药味,执渊却也未推却。
说实在的这药味她自己都要受不了了,却感觉执渊嘴唇微微动了动,呼吸也越来越重。
离愿一愣,缓缓退开,眼神有些飘忽,捏着执渊脸颊的手并未松开,赶忙端起一边又苦又酸的药。
就往执渊嘴里灌,只见执渊眉头紧皱,微微晃着脑袋,离愿放下药碗,在执渊要吐出来之前眼疾手快上去捂住执渊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