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长琴迷迷糊糊中听见离愿哼哼唧唧的声音,赶忙查看,发现她蜷缩成一团,嘴里咬着被子一角,一手揪住胸口的衣裳,冷汗直冒,好似一幅痛苦又不敢喊出来的模样。

    “愿儿。”

    他眉头深深皱起,把她揽进怀里,一手捏住她的两边脸颊,强行把被子拿掉,不让她咬着。

    拿掉被子,她便开始大口呼吸,喘着气。

    “执渊哥哥...痛..”听见离愿呼痛,他慌了神,掀开被子把她捞起来。

    “愿儿哪里痛?不怕不怕,我带你去找神医好吗。”他赶忙抱着她从床上下来,她忍着痛摇摇头,不要去找神医。

    “这里痛。”她指着胸口给他看,长琴瞳孔微缩,是因为他吗?离愿从前可没有这种旧疾。

    “你等我,我去找神医来给你瞧瞧。”这三年来她都是这样过来的?若是不找神医来看看,他放心不下。

    离愿睁开眼睛,呜咽着上去揪住他的衣裳,眼泪直直的往下掉。

    “别走,执渊哥哥,抱抱我,求你了。”她一手撑住床榻,一手死死揪住他的衣裳,脸色有些苍白可怜巴巴的乞求着。

    他看着她这副模样有些心疼,他的死真的对她伤害很大。

    “好,我不走,不去了。”把她抱在怀中,一只手替她擦着眼泪。

    “不要求我,我们愿儿是小公主,小公主不可以求别人,你可以命令我,不要求我。”长琴把她被汗浸湿的碎发拨到耳后,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很难受,很不是滋味儿。

    “执渊哥哥不是别人,我求求你你就会可怜我,会一直陪着我了。”她额头抵在他的胸膛,冰凉的小手摸索着抓住他的手,他张开大手把她的手包裹在手心。

    好暖,和之前不一样了,三年里每个夜晚她只敢自己咬着被子,默默承受着痛苦,身边一片冰凉,没有他。

    “我不是可怜你,我是心疼,心都快碎了。”他喘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按在自己心口。

    “别再那样做了,我害怕。你不是在救我,是让我生不如死。”离愿声音都在颤抖,她本不愿意提起那时候的事情,她是真的在害怕。

    “嗯?”长琴浑身一僵,静静的听着她说话,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