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嘴唇,侧过头看身后的她,她一身红衣,长发披散在肩,不似昨日那般风情,却有与生俱来的高贵。
有些耀眼,他嘴角微弯,看她朝他走来,见她未绾发,打趣道:“怎的不绾发?我记得你小时候用我从衣裳上撕下替你包扎伤口用的丝带绑发,怎的现在不用了?”
离愿怔了怔,抿了抿嘴角犹豫片刻,抬起头朝长琴一笑,“那执渊哥哥替我绑好不好?”
她双手放到身后,悄悄从手腕上扯下那素色丝带,另一只手掌摊开递到长琴面前。
长琴点点头应了声好,拿起丝带双手从她颈边绕过,拢了拢柔软的长发,她那只手腕满是伤疤,往身后悄悄藏了藏。
另一只手握住那满是伤疤的手腕,手有些凉,她微微低下头,额头抵住他的心口。
“痛吗?”头顶传来长琴低沉的声音,她不语,轻轻地摇摇头。
他轻笑,替离愿绑好头发,顺势懒懒的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一手贴住她的背部,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胳膊摸向她藏在身后的手腕。
细细磨蹭着她满是伤痕的手腕,心下有些微微酸楚。
“怎会不痛,我知道的,感受到了,很痛。”他皱起眉闭上眼睛道。
他的手掌暖暖的,紧贴在她微凉的手腕上,她便知道,这一切都值得。
片刻,他叹了口气从离愿肩头起来,拨了拨她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走吧,用完早膳带你回魔族。”
“嗯。”离愿点点头,主动牵住他的大手,又抬起头望着他。
有些问题一直在她脑袋里转悠,那时她哥哥和父王找到她时,执渊和造世鼎都不见了,他到底是去了哪里?
是巫马宿带走了他?可巫马宿带走执渊做什么呢,若是巫马宿在是绝不会让他复活的,毕竟从执渊才不到十岁起他就开始在追杀他了。
又怎会让他再活在这世上,可巫马宿为何要追杀还那么小的执渊呢?
外祖父的生死轮回簿上都没有他的名字又是为何?
这些事情三年来无人提起过,就像是被尘封了起来,也没人去追究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