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坑中央的一大堆篝火呼应着八个洞口的八堆篝火,与铜板排列的形状大致相同,郝简仁偶然间在一个洞口发现了一组被泥灰掩盖起来的石雕花鸟鱼虫篆体,经过一番搜索,八个洞口都发现了相应的花鸟鱼虫篆体。
沈瀚文与冯育才迅速将与洞口石刻一样的篆体铜板按位置排列后,两人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工夫,沈瀚文才无奈的感慨道“竟然是八卦?我们怎么就没想到?河图洛书,中华文明的起源啊!”
冯育才盯着天坑中星落齐布的巨石,立即找来一张星图,用复写纸定位标出石头的位置,竟然与星图虽然有所相差,但百分之七十是吻合的。
沈瀚文比对星图激动道“去年科学院考古队在河南濮阳西水坡发掘的形意墓,距今约六千五百多年。墓中用贝壳摆绘的青龙、白虎图像栩栩如生,与现代龙的形象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同时还出土了河图四象神野陶像,令人惊奇的连二十八星宿都俱全。遗址整体布局,上合星象,下合地理。同年在安徽含山出土的龟腹玉片,则为洛书图像,距今至少五千多年。真难以相信那时的先人已精天文,能够利用数学、物理。据专家考证,当时有专家提出河南濮阳形意墓中之星象图应该是距今三万年前到二万五千年前之间的,所以河图、洛书本质上就是上古星图。”
找到了解决办法,冯育才与沈瀚文几乎同时分别开始工作,陈可儿在制高点战魂殿的平台上,开始描绘天空中用巨石标注的星空图,沈瀚文与冯育才则将八卦中的乾、震、坎、艮、坤、巽、离、兑分别定位。
一群专家知识分子摇身一变成了一群风水先生,天坑的长宽,顶部的云母带的宽度和长度,每个洞口之间的等距,天坑底部小溪和水潭的方位等等测绘数据不断的汇总到陈可儿这里。
秦涛等于给众人打开了思路,剩下的工作也确实不是秦涛力所能及的了,最让秦涛担忧的是那些怪物随时会从阴暗的角落里面冲出来。
一想起那个怪物竟然用老李头的腔调和自己交谈,所说的竟然和那晚老李头跟自己所言的完全一样?难道那个身高三米的巨大怪物就是老李头?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留在卫生队墙上的墨氏祭文,实际上就是指引自己如何打开第一遗迹四方青铜锁的线索。或者说从一开始,自己就陷入了一场局中局之中,老李头在布局,野田一郎在布局,沈瀚文也有自己的局,后来的冯育才也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最让秦涛想不通的是,老李头与自己相处了快两年,他怎么能够确定自己这个小连长一定有机会担负这么重要的任务?
秦涛胡思乱想这会功夫,沈瀚文已经将所有的几十块铜板完全分配完毕,在陈可儿的零号图纸上,八卦的八个方位对应标注得一清二楚。
见秦涛走了过来,陈可儿有些兴奋的介绍道“秦连长,太神奇了,八卦的八门八个方位第一块铜板是定位也是起点,第二块铜板是纬度,第三块铜板是经度,第四块铜板是终点,天啊!这三十二块铜板的组合简直是神乎其神,竟然构成了一个经纬线数字矩阵,只要正确计算就能找到正确的路线前往第二遗迹,这才《墨武破阵图》的规律所在。”
沈瀚文返回战魂殿平台上细致检查了一遍陈可儿标注的图纸,发现星空的部分似乎有些欠缺?
反复看了几遍,秦涛才意识到这上古星图与天坑内地形地物不匹配的问题所在,东南角的那个小水潭,此前王志国的遇难让所有人现在都对水潭、地下河之类的有些敏感紧张。
之前郝简仁在水潭附近炸了不少大鱼,秦涛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小小直径不足十米的水潭里能有几十斤的大鱼?
而且,就连天坑顶部的石英云母矿脉都代表的银河,这个水潭到底代表着什么?陈可儿的图纸上留下了一小片的空白。
一阵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响彻夜空,六三式531a履带装甲车即便更换了宽幅履带,行驶在泥泞坡陡的山路上也有些力不从心。
六辆装甲车排成纵队以每小时不到二十公里的速度爬行,李建业站在指挥塔上任凭风雪吹过巍然不动,林场第十六号场站就在眼前了,李建业的心情越发的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