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柔弱,令人怜惜。
时清嘉心疼得喘不过气,她的大脑发痛、发疯、只想不顾一切冲上去,把叶简抱在怀里,吻去她眼角的泪。
但她不能,没人比她更了解叶简:她温柔、理智、谨慎、克制,炙热天真的心隐藏在理智的外壳下,是只能哄不能逼的怯弱生物。
她必须忍耐,好使叶简全然放松下来,依恋她,展露真实的内在。
而她会证明,她所深爱的不是少年时完美的神明,而是原本的叶简,只是真实的叶简。
“Jane,”时清嘉走到她身边,时隔六年零八个月,终于再次握住她的手,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
程迟意收回手,也不尴尬,打量一会儿时清嘉,问,“叶简,这就是你要等的人?”
叶简的注意力全在被时清嘉握着的手上,没听清程迟意的问句。
时清嘉斜睨程迟意一眼,帮叶简理了理打底衫领子,温声说,“姐姐,你怎么朝那边看?我明明朝着你一路狂奔,你都不看我。莫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许是香水留长时间过了,清嘉离得这么近,我却闻不到霸道的花香,反倒是刚才的海底捞汤底味道鲜明无比。
叶简无端觉得温暖、心安,她摇摇头,心想等会要和清嘉解释清楚,还要谢谢清嘉。
叶简任由时清嘉靠近,柔柔配合,说,“并没有,刚才久等你不见,就回头看看。”
程迟意看得眼疼,嗤笑一声,又把香烟点着,“叶简,你现在喜欢这个调调吗?年下啊,这么年轻的女孩,能知道你想要什么吗?能满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