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听着许振军说的话，许攸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动摇，一点点心软，但是这并不足以让她把许振军从现在开始就真的当成自己的爷爷。
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可惜，她现在并不想和他培养什么感情了。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管之后再做什么弥补都是弥补不了的，就像是他父亲和母亲的悲剧。
被许攸打断的许振军身子僵了一下，然后转过来面对着许攸，很是认真的开口，“留下来吧，别走了。”
许攸看着许振军的目光，很久都没有出声，最后还是避开了视线，“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说完许攸就率先转过了身，许振军苍老的脸上各种情绪都有，动了动嘴唇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见许攸走的那么的干脆，头都不回的样子，许振军也说不出来了。
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对，可是人总是有做错事情的时候的，一步错，步步错，想要会改的时候已经没有路可走了。
这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结果，谁也怪不了。
许振军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跟在许攸身后，整个人仿佛瞬间就变老了十几岁。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有再说话，车内一片寂静。
静的连呼吸声都听得到。
李管家把车开到了许攸家楼下，然后停下了车，许攸推开车门想要下车的时候还是停顿了一下，背对着许振军开口，“您不用觉得愧疚，你之前说得对，没有你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我，我帮你度过危机，现在我们两清。”
许攸下了车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虽然现在的她并不是她当初梦想中的自己，可是她也收获了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小生命。
这大概就是……有舍有得吧。
只不过，最重要的那个人，他不会再回到她身边了。
许攸低着头往上面走，刚走到自己所在的楼层就看到慕安辰站在那里，倚着墙，也不知道在这儿等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