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看着那孩子去了?”见素锦进来,太后不由纳闷问道:“不是让你悄悄看看她吗?”
“奴婢看着呢。”素锦使劲儿忍着笑:“一出大门,看看四下没人,抱着药箱就飞奔而去,就跟咱们宫里养的兔子一样快,转眼就没影了。”
太后愣住,接着“扑哧”笑出声,又捶着床哈哈大笑道:“怎么……怎么在宫里也没个顾忌?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率性的女孩子。”
说完又感叹道:“看来她是真的牵挂那些奉天殿的宫人情况。素锦,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东风和青礼都喜欢她。这孩子像太阳光,暖融融地让人心里舒服。”
“是呢。”素锦点点头:“听说还是个风趣的性子,这会儿不行,来日等她有闲暇功夫,叫过来给太后请个平安脉,顺便陪您说说话。三公主不是常说,她沈姐姐的口头禅,笑一笑十年少。”
“行吧。”太后微笑点头:“你别说,我原先一想着她,心里就来气。可这会儿,只和她说了一回话,竟还有点喜欢她。”
说完打了个呵欠,又抱怨道:“昨晚都没睡好,这会儿舒服了,困劲也上来了,我打个盹,谁若来请安,你打发走就是。”
“是。”素锦答应一声,见太后倚着软枕昏昏欲睡,她便悄悄退出去,守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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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老爷!大郎!二郎!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家的东西,都是我家的东西,你们这些天杀的强盗……啊!”
吕氏发疯一般在庭院里来回奔跑着,一会儿跑到垂头丧气的沈明义和两个儿子面前,忽一眼看到春衣卫从房间里源源不绝地往外搬东西,又连忙跑过去要阻止。忽听一个指挥使大喝道:这是犯官家眷,还不拿下,倒由得她在这里发疯撒泼,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先前不是说要对沈府的女眷手下留情么。”
一个百户缩着脖子解释,却见那指挥使一瞪眼,沉声道:“那也要看是什么女眷,这个吕氏,乃是沈明义的发妻,哪能放过?”
“是。”
百户立刻答应一声,带着几个如狼似虎的春衣卫扑到吕氏面前,就在她的惊恐尖叫声中,将人放倒在地,捆了个结结实实。
“啊!你们这些黑了心的强盗,我家老爷是五品官啊!我……我们家女儿也是五品太医,对了,沈初荷呢?沈初荷,你死去哪里了?你没看见家里遭难……”
“把她嘴堵上。”
百户冷冷下令,一个春衣卫四下看看,恰好看见石栏上有两块抹布,于是上前拿起,也不管吕氏拼死抵抗,一把捏住她下巴,就将那脏乎乎的抹布塞在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