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疯狂的念头,一直到元伦走了,还在滋长。
她在屋检查自己的药箱。麻醉,有。纱布,有,止血剂。抢救的多巴胺,有。阿托品。有,还有些零零碎碎的药。
匕首,没有。可以问徐一借。
万事俱备。只欠调查。
她要调查惠鼎侯喜欢在哪里出没,调查他什么时候会经过什么路线。他身边有多少保安,携带什么武器。
徐一觉得王妃最近很怪,一会来问他借匕首。一会来问他有没有什么暗器,一会问他男人最突出的标志是什么。
前两样算了。后面那个他实在不好启齿,这男人最突出的标志难道不是胸肌发达然后底下有油条吗?
王妃实在是太单纯了。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王妃穿着一套崭新的男装出门了,而且。是从后门出去的。不带绿芽。也不带两位嬷嬷。
他觉得怪,但是没好意思问,王妃有这个瘾,实在是不好意思问啊。
第二天,王妃揣了两个馒头又出去了,这一去又是一整天,落黑了才回来。
第三天,也是如此。
徐一觉得,需要告诉王爷了。
宇皓在消肿之后马到了京兆府去交接,正式接任京兆府尹一职。
新人事,必须要有一番整顿,京兆府下大官员几十人,各种矛盾错综复杂,人际关系盘根错节,各抱地势,钩心斗角,一点都不夸张。
宇皓要尽快熟习各项业务,便从早到晚都在忙碌。
这天回到府,徐一来到,便“王爷,最近王妃很是怪。”
宇皓带着伤,听得元卿凌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王不想听到王妃或者元卿凌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