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奉天如鲠在喉。

    他以后母后会怜惜年巧月,可是她没有。

    他以为母后会对年宿宿失望,可是她没有。

    他一直都不懂母后,曾试过理解她的想法,为她解忧,但是母后一直都没给过他这个机会。

    每每他不懂她的决定而发出疑问时,母后要么是骂他愚蠢,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要么是拿他与皇兄、皇弟们对比,再把他贬得一文不值。

    就像刚刚,他说秦君郁住入相府是为了联姻,母后骂他愚蠢,却不解释,便知自己答错了。

    他不敢再问,怕母后气上加气。

    秦奉天心中一阵酸涩,照例安抚几句好话后退出了内室。

    四名宫女在外室候着,同样战战兢兢。

    每次皇后召见庆王留他单独谈话,结束后心情都不好,于是就拿她们做下人的出气。

    几次下来,她们看见庆王就一阵战栗。

    秦奉天没有察觉几名小宫女的心思,嘱咐她们往香炉里添香料,取一瓶正天油给皇后按摩太阳穴,随后离宫。

    ……

    连环杀人案一了结,年宿宿清闲许多,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除了年巧月偶尔闯祸让她背锅之外,日子倒过得舒心。

    这日,她戴着帷帽,甩开知画,悄悄出门去缘来酒楼准备大吃一顿,路上被个小贼撞到了,帷帽直接掀飞,身形一晃,踉跄几步往后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