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安定侯今晨已经带着神机营大军出发前往西南了。”
薛不仁半回话间,提议道:“我们安排在巡防营的人,是否要现在动手?”
“不着急,”苏御垂着眸,手上翻过一页奏折,声音还有点懒,“你确定李容献就在巡防营内?”
薛不仁想了想,说:“李容献进衮都那日确实是被吴威带走的……”
苏御看向他,语气淡淡:“意思是,你也不能确定,他到底有没有被转移。”
薛不仁解释道:“小弟一直在暗中跟着李容献,我们也有不少金吾卫混进了巡防营,应该不会有错。”
“你想的太简单了,”苏御放下奏折,轻抬手,将香炉里的龙涎香味拨更淡了些,“傅吟霄一走,你觉得,衮都城里谁最紧张李容献?”
薛不仁沉眸,冷声道:“贺行止。”
苏御颔首,“没错,是贺行止。巡防营虽然安全,但严守之下未免惹眼,何况,西南矿山远在天边,只有李容献知道情形如何,贺行止这只老狐狸,很有可能会把他放在身边审问。”
放眼整个衮都城,除了傅家,再没有什么地方能得比贺止行身边更安全了。堂堂中书省中书令,谁敢去他府中搜查盘问?
薛不仁蹙眉道:“可小弟那边并没有传消息,证实李容献已经被转移了。”
“所以这只是孤的推测,”苏御缓声,眉眼藴着一层淡色的光,“现在巡防营里外戒备森严,薛不义暂时找不到机会传消息出来也是有可能的。”
“两边都盯紧,哪怕是把衮都城翻过天,也要把李容献给孤找出来。”
薛不仁利落起身,“是!”
两日后,薛不义那边终于传回消息。
苏御猜测果然没错,傅吟霄离开衮都前,已经让人将李容献送到了贺行止府中,现在的巡防营看上去戒备森严,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薛不仁听到这消息时,眉头皱紧,对苏御道:“属下愿意冒险一试。”
中书令府的家奴个个登记在案,到处都是眼线,不像巡防营可以混人进去,只能硬闯。要在戒备森严的中书令府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李容献出来,还不能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