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营士兵跟在傅吟霄身后上山,无人敢拦,黑压压的军队几乎刚一露面,寺庙里的私兵个个吓得呆若木鸡。
大庆国境士兵一律记录在案,没有编制的私兵,触犯国制论罪当诛。
震惊过后,主持连忙跑过来拦在观音殿前,“怎么回事?是谁让这些士兵上来的?”
傅吟霄抬眼看他,语气淡淡:“是本王。”
主持只觉面前这个男人身上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气势,震的人抬不起头,“你是谁?”
陈世安脸色难看的跟了过来,他此时心里尚存侥幸,只要密室不被发现,一切都尚可挽回,“安定侯如此兴师动众的带人闯入佛门重地是想做什么?这只是下官的一些家务事!”
上山道的路上傅吟霄已经听过吴威汇报,此刻他沉着眉,神情不耐,“陈世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里面究竟有什么?”
陈世安硬着头皮道:“只有几个小毛贼。”
头顶传来一声轻蔑的冷笑,傅吟霄的视线落到观音殿内,不再废话,“灭烟,地道既然打不开,就给我炸开。”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火/药威力巨大,在大庆国内稀缺,只有直属枢密的神机营军队才有,若真动用火/药炸,别说地道了,轰掉灵隐寺都绰绰有余。
“不行,”陈世安慌神的大喊出声:“我看谁敢?这里是衮都,是天子脚下更是佛门重地!安定侯说炸就炸,简直目无王法!”
主持也磕磕巴巴道:“安定侯开恩,手下留情啊……”
傅吟霄勾着笑抬手,轻轻在主持的脸上拍了拍,眯着眼的神情晦暗不明,“老秃驴,少跟本王废话。”
陈世安带着一众私兵拦在观音殿前,顶着男人狠戾的眼神,后背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不能炸,不能炸,今日谁都不能过去!”
私兵们纷纷拔刀对准巡防营的人,吴威嗤笑一声:“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傅吟霄脚步从容,火光映得他侧颜幽暗,阴寒气场犹如地狱的索命阎罗,明明连余光都没落到这些挡路的人身上,却吓得这群人牙帮紧咬,瑟瑟发抖。
大庆国内谁人能不怕傅吟霄?
光是听见这个名字都是一场噩梦,这个男人的灵魂被鲜血浸泡着生长,一举一动皆是堆积成山的累累白骨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