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怛胸中邪火升起:“边关告急,却还要从京城调度主帅,就算快马加鞭也要月余才能抵达,届时恐怕西北腹地已是突厥领地了,此等国恨面前,瑞王却还顾着勾心斗角,真是不怕突厥打不来京城脚下!”
眼光短浅,自私自利,此等小人,如何为王!?
燕怛压下心中怒气,问道:“最后如何定夺?”
晁海平吐出一口郁气:“宋太师悲愤交加,以必死之心撞向殿中圆柱,瑞王不敢背负一个逼死能臣的罪名,这才让步。”
燕怛一惊,差点站起身:“太师怎么样了?”
晁海平这才意识到自己话没说完,见好友焦急,忙道:“被一旁的大臣眼疾手快拦下,没有大碍。”
燕怛松了口气,瞪了他一眼,晁海平自知理亏,嘿嘿一笑,将此事带过:“说起来……虽说这话不该说,但此时突然战起,也不是全无坏处。”
燕怛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垂眸不语,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晁海平以为他还没想到,便得意洋洋地解释:“如今军中还有很多燕家旧部,据我所闻,西北大军里面就有两名副将曾经在燕帅手下做过。燕家为天下武之长,乃军心所向……十年前出了那事,虽然表面上证据确凿,但实则谁不知道燕家冤屈。值此战时,朝廷为了振奋军心,少不得要做点表示。”
想想看,昔年燕家浴血奋战,一心为国,最后却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就连仅剩的后人也被关了十年,可不令天下将士寒心?
朝廷为了激励将士打仗,自然要对燕家做些补偿。
燕怛抬眸古怪地看他一眼:“这话是谁教你的?”
晁海平一怔,听明白他的意思后顿时气急:“你什么意思?”
燕怛慢吞吞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不是你会说出来的。”
这话确实是今日下朝后,晁海平听宋颜成说的,只是他被戳中痛脚,哪里会承认,黑着脸拍案:“燕弃之!”
燕怛朝一旁的尤钧笑笑:“知道这叫什么吗?”
尤钧点头,认真地道:“知道,狗急跳墙。”
堂堂殿前司都虞候颜面无存,狗急又跳不过墙,气急败坏,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