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去争辩,毕竟昨晚是他默许的,而说实话,很舒服,他从来没有这样彻底地沉溺在情事里,从来没有。
这并不妨碍他现在不想给薛北望好脸色。
薛北望在身后笑,从背后把他搂住,亲他的后颈,嘴唇贴着耳后厮磨,笑声里带着餍足。
“生气了?”顾清没理他,薛北望便咬一咬他的耳垂,“是我不好,打我两下出气?”
顾清皱眉,拂开他的手,这话听来像是自己撒娇使小性一样。薛北望把他翻过来,埋在他颈侧,鼻尖拱开衣领,在他肩窝处深吸一口气。
他也不习惯这样狎昵的亲密,抬手去推,又怎么推得开,薛北望纹丝不动,深深嗅了好几口才抬头冲他一笑。
“卿卿,身上好香。”
顾清用眼角瞥他,没理会,薛北望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大。他没有配香囊的习惯,薛北望压在他身上乱蹭,呼吸贴的太近了,让他有一点痒。
“重死了。”
薛北望略微撑起半个身子,手掌贴在他腰侧,轻轻揉了两下。一夜放纵的结果就是顾清腰酸得厉害,甚至连早起当有的反应也极微弱。
但薛北望的手摸到亵裤里的时候,顾清也没有出声拒绝,他只是用大腿顶了一下他的手掌,便任由他将那团垂软的物事拢在掌中。
“这么听话?”
顾清一贯是不喜欢在这个时候说话的,他不耐烦地拨了一把被薛北望蹭的散乱的发丝,转过脸一半埋在枕头里。
“就你话多。”
薛北望磨了磨牙,在他锁骨上仅存的一片好肉上咬了一口,顾清吸了口气,他太用力了,与疼痛同时来临的,还有下身难以忽视的酸胀。
他抿紧了嘴唇,心知已经纵得太过,但他只是微微张开腿,把薛北望的手腕夹住,闭眼默许。
但薛北望却停下了动作,他一手撑在顾清上方,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他,让顾清闭着眼睛都隐隐察觉了他的注视。他只好转回来,睁眼与他对视,薛北望的瞳色也深,却带着一点幽幽的灰绿,不知道是不是有外族的血统。
“你死在我床上,我的名声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