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柔韧的触感忽得消失了,朝怀秋离他远了些,背过身子看着窗外,恐怕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口臭。
朝年拍了拍手,像是摸了脏东西一样掸灰,可能是徐坞的枪,也可能是朝怀秋的胸,归根到底都是小少爷看不上的玩意儿。
确定手上干净些了,朝年长腿一伸把朝怀秋挤到角落里,皮鞋差点碰上对方白色的衣料。
“小叔,那条贱狗是救了你的命怎么着,大晚上不睡觉跑来给他解围?”
朝怀秋把自己的衣服拨到一边,和朝年的鞋拉开些距离,浓密的睫毛垂下一片阴影,面露忧色。
“大哥身子不行了,我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年好活,你们两个小辈要互相扶持…”
话说了一半,朝年阴冷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像条吐着信子的蛇,找到机会就会扑上来咬一口。
“小叔,谁说老头子身体不行了?”
朝年的父亲早年为了混出头,伤了身子,现在就是一头年老的狮子,威严犹在,身体却衰败了。前些日子医院下了通牒,最多再熬个一年。
这事徐坞知道,朝怀秋也知道。
只有亲生儿子不知道。
朝怀秋也没想到大哥没告诉侄子,怪不得朝年今晚非但没有和徐坞缓和关系,一如既往的嚣张,原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靠山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