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九辞正美滋滋地喝着酒,莫忧打算多留几日,他的心情甚是愉悦,若身后插上根尾巴的话,铁定能立马翘到天上去。
突然间下意识地一扭头,便看见了奴七坐在九姑娘身侧不知说了什么,逗得九姑娘难看的脸色竟然挤出了一丝笑。
俩人的关系甚是亲密,九姑娘也没有拉远距离的想法,一个劲儿的喝闷酒,这会儿奴七来了,听见奴七关心的声音,九姑娘的眼睛发了红。
“小九怎么了?”
奴七问。
九姑娘摇摇头,“阿七师兄能陪喝一杯吗?”
奴七看了看满桌的酒,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拿过一壶。
九姑娘咧开嘴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那笑容分明是粲然好看的,偏生滑出了两行清泪,蔓进嘴里,尽是又苦又咸的味道。
苦在心里,咸在嘴上。
身旁有了个人,九姑娘便敞开了喝,然而又没什么酒量,猛灌了几壶酒,眼前已是一片天旋地转,连奴七的脸都看不清了。
百感千愁时,浓烈的酒永远是好东西,但喝酒人其实比谁都清楚,借酒消愁,只会更愁罢了。
他们只喜欢步伐不稳,视线模糊,喝得酩酊大醉时,在最糟糕的状态,把积压已久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
九姑娘喝得猛烈,无声大哭,眼睛肿得睁不开,无比的胀痛。
奴七手足无措,面对女孩子的哭泣,有些慌张,最后在担心之下,还是伸出手轻拍了拍九姑娘的脑壳,试图把九姑娘的情绪安抚下来。
“我不敢放声大哭,我怕惊扰了大家。”
九姑娘哭着说。
她是生在华丽囚笼里的金丝雀,养在温室里的花朵,自小幸福,受尽宠爱,不知人性险恶。
只因狂风暴雨,都被家人挡去,她才能无忧无虑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