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人儿,就算喝得大醉,也不会忘记本心。
奴七还在拍九姑娘的脑袋,就差没把九姑娘的脑袋当成木鱼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了。
一截宽大的袖子,垂落在九姑娘的面前,九姑娘泪流满面,小手爪子拿起奴七的衣袖放在鼻下猛地用力一呼……奴七轻抚九姑娘脑壳的手,僵在了那里,不敢相信自己干净的袖子,承受了这样的伤害。
奴七受伤地看着九姑娘,想说什么,望见九姑娘红肿的眼和泪水,撇了撇嘴,然后把另一只手抬起:“喏,这袖子是干净的。”
九姑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再拿起奴七干净的袖子撸鼻涕:“阿七师兄真好。”
奴七的两只手都在颤抖,就差没当场去世了,终是没有多说什么,继而安抚九姑娘。
与九姑娘的心情相比,两截袖子算得了什么?
“既是不胜酒力,就该滴酒不沾,还喝酒,真是个白痴。”
九辞冷哼了一声。
余光所望,九姑娘轻靠在奴七的怀中,把眼泪鼻涕全都蹭在了奴七的胸膛。
九辞眼中绽放一道冷光,满目都是嫌弃之色,冷冷一笑,低声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男女有别,真不知道药宗主是怎么教女儿的。”
九辞深呼一口气,将酒水饮尽,四处找寻莫忧的身影。
莫忧还站在同样的地方,始终不变的位置,望着也在明远山庄内的东阁楼。
“东阁楼里只有一把凶器,能有小爷好看吗?”
莫忧耳边响起了骚气的话,不用转头也知是厚颜无耻的九辞。
莫忧深知拿九辞没什么办法,一则九辞脸皮比城墙还厚,那等自信的程度真是令人望尘莫及,再者他是女帝的哥哥,莫忧不会伤害他,也注定无法彻底地疏离。
莫忧干脆报以冷漠不再搭理,她算是发现了,愈是搭理九辞,误会就越深。
能把一瓶止血丹当成聘礼而兴高采烈的人,普天之下除了九辞外,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