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些的男子把苍术拉了出来,这才用很小的声音道:“嘘,这话可不能在吴秀才面前说。他啊,心气儿很高的。当初,他考秀才的时候可是案首呢!人人都说他一定可以考上进士的,谁知道考举人那一年,他爹娘同时出事,就这么没了。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儿,别说考举人了,他好像是在里头交了白卷。当初,他考了案首的时候太得意了,得罪了不少同窗,等他交了白卷,人人都嘲笑他。他啊,也不懂怎么过日子,只剩他一个人了之后,家里的银钱就越来越少,之后就开始卖东西了。等东西也卖的差不多了,他只能搬来咱们这个破院子住。咱们就劝他去做个账房什么的,可他不愿意,说丢了读书人的脸。”
苍术笑了,“是吗?这要是叫我们家夫人听见了,肯定要笑死的。行了,人呢,我也给送回来了。这位大叔,我可就回去了啊。”
“哎!好的好的,我送你出去啊。”
第二天上午,季巧巧带着一家人去了城里。
他们先去东泉街的宅子里放下东西,接着,季巧巧跟贺英朗单独去了来福酒楼。
严济刚巧在这里,便邀请他们去楼上说话。
小伙计送来茶水点心,严济就说:“你们过来,应该是有事吧?”
季巧巧说:“我来跟你商量点儿事,顺便把底料跟故事都带过来了。”
“是粥棚的事儿?”严济道。
“严老板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季巧巧笑了。
严济说;“是俞叔在外面听说的,外城那边有一群人去冬山庄闹事儿了。”
季巧巧说:“那些人其实是被一个吴秀才给骗了,倒是没出什么事儿。”
“那这个粥棚,还是要尽快恢复。”严济说:“再给我两天时间,打理粥棚的人手我已经找到了。”
“我倒不是来催促这个的,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商议一下粥棚以后的事情。”季巧巧说:“我觉得粥棚要设一个限制,那些青壮年可以自己劳动的人,不应该去粥棚领粥。”
严济说:“季老板的这个想法很好,但未必可以行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