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是最合适的时机,若孩子生下来,父皇必会拨人监守,日夜陪伴。那时候,才真的无法逃脱。”
“我和娇娇商量过了,都无法接受我们的孩子,叫我父皇‘爹爹’,一声也不可。”
滕咏思搂着怜贵人,满目温柔,敛目笑道,“三姐放心,我自有安排,不会叫她走路的。那日,必能顺顺当当的脱身。”
话已至此,滕月没多过问,点点头道,“那好,那我现在为她延产。”
她拿出银针,叫怜贵人躺在床榻上。
她摸了摸怜贵人发硬的腹底,思忖道:“本该后天丑时左右生产,如今,我只能给你延产三日。你们记好了,从后天丑时,到往后三日之内,必定要安顿在一个安全隐秘之地,找好稳婆,随时候着。”
“好,七弟记下了。”滕咏思沉静道。
他始终握着床上女人的手,陪她挨过一针又一阵的痛苦。
看着她冷汗密布的额头,起身吻她,“娇娇,你再撑几日,就几日。”
“等我将京城的烂摊子结束后,我们三个在一块,永远不分离。”
怜贵人抬起疲惫的眸子,“青郎,我会撑住,等你实现诺言,带我远走高飞……”
滕咏思安抚了她片刻,提起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听了他们的话,滕月收针的手一顿,竟生出了些羡慕之情。
少年情深,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对方身边。
若能顺利,两人将双双离京,离开这权利与欲望的大染缸,远走高飞……
这也是她最希冀的。
虽然,这愿望,在自己和萧璃身上注定渺茫。
有时候她自己都在想,萧璃这样的人,背负了太多,注定是要一统西域,做天下之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