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和初一各架青年男子一只胳膊,将他抬回房间。
青年中毒不深,池渊施针帮其逼出毒后,等他苏醒。
丢丢在玩一只九连环,白蹊坐在桌前,揽着丢丢,耐心地教他解法。初一则抱本医书,搬把凳子,坐得离白蹊远远的,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有说有笑的两人,噘着嘴,一脸不悦。
日头越升越高,房间里光影渐变。
客栈的窗是朝里对开的,池渊站在窗边,推开一条缝。
从这里可以看见楼下半边大堂。此时正值晌午饭点,按理说客栈内应该十分吵闹才对,可现在却安静得异常。
大堂内座无虚席,一张张桌上摆着酒菜,然而除却几桌达官与富商,大部分桌的客人注意力都没在酒菜上,而是虎视眈眈地盯着池渊几人所在的房间,那是利欲熏心的眼神,也是杀手的眼神。
他看了一会儿,重新关上窗,走到床边,看眼尚在昏迷中的青年男子,道:“小少爷,你听说过彩墨杀手吗?”
白蹊正教丢丢解九连环,闻言道:“听说过,瀛水阁的金牌杀手,两年前自废武功退出瀛水阁后,就销声匿迹了。”
白蹊说过他是一名云游书生,是以听说过这些江湖传闻不稀奇,但让池渊意外的是,他竟知道得这般清楚,走过来,拉开一把凳子,坐下:“我听说这两年彩墨杀手的仇敌一直在找他,但因为见过他庐山真面目的人不多,一直没有结果。”
“这个从这里穿过去,这个从这里掏出来。”白蹊抓着丢丢的手练习了一遍,接过话茬,“传言彩墨杀手近日在四有镇附近出现了。”
池渊倒杯凉茶,端在手中晃了晃:“看来传言这东西也并非都是空穴来风。”
“你怀疑这人是彩墨杀手?”白蹊看眼床上的青年。
池渊喝口茶:“我不该怀疑他吗?”
“就凭一把骨刀?”白蹊道。
池渊惊讶:“小少爷连骨刀都认得?”
白蹊答非所问:“彩墨杀手虽不喜露面,但必然有辨识特征,就像沈溪的双刀,他的武器便是一把白骨制成的三尺刀。”
池渊托腮:“小少爷刚才也说了,凭一把骨刀就认定他是彩墨杀手不是太过武断了吗?这骨刀也许是他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