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安贤头很大,特别大,怎么哄都哄不了,怎么治都治疗不了的哪一种头大。而令他头大的原因无他,而是因为他这个娘亲又在用自己的“小人之心”夺他的“君子之腹”,当然,这么说其实并不准确,毕竟安老夫人并不是小人,也不会再背后捅别人的刀子,他会的只不过是当场看不顺眼当场说罢了,这么多年来能让安老夫人低头的除了太夫人便没有其他人了。
安老夫人会这么觉得自然也不奇怪,毕竟她的公公,也就是太夫人的丈夫虽然和太夫人一样都不怎么喜欢她,也和她一样觉得安老太傅应该娶一个门当户对,就算门不当户不对那也要能够帮上他们安家的人为妻,这娶平民女子为妻的太傅的例子还没有,毕竟大家都知道应该怎么做才会对人家有所帮助,无论是让他们娶亲的,又或者是给他们挑选亲事的人都是如此,可不都是如此么,大部分人也都希望自己身边人是个门当户对,这样出了事情也可以帮衬一二,可安老太傅和安老夫人这个名不当户不对,两个人根本没有办法聊到一会去,是,安老太傅最先是很喜欢她,确实是看中了安老夫人的相貌,觉得她和外面那些人不同,所以才决定娶她为妻,可好看的人有很多,好看的有才华的人那自然也是有很多的,安老夫人好看,这点不假,肯学,这点也不假,可在很多地方她都差了别人一大截,可不是差了别人一大截么,很多事情安老太傅需要和安老夫人,也就是他们两个人沟通一下才能够得出的答案完全得不出,要她帮自己处理一下手头的事情接待一下朝廷上的那些个同僚也完全接待不了,不光接待不了,甚至于那些个同僚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她的脸色就会变的特别白。当然,这运气好的,只会看到这位太傅夫人脸色变白,并不会知道她的脸色为什么会变白,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匆匆忙忙离开。
这只是对于运气好的而言,运气不好的,那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一般来说他们这些人收到安老夫人的眼神攻击,以及一顿莫名其妙的谩骂以及冷嘲热讽这是常事,不是和安老太傅一样是朝廷一品大员的那只得忍,那些个朝廷上安老太傅一边的人也不能够说什么,毕竟他们比太傅这个位置低,也不是朝廷的一品,甚至于还得依靠着安老太傅而过活,依靠着安老太傅才能够在朝廷上有一席之地才能够在朝廷上站稳脚跟,这对于安老夫人的谩骂以及攻击只得忍受下来,谁让他“不会说话”,惹来别人不开心,而且这个自己惹的不开心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安老夫人,太傅的妻,为了自己能够在朝廷上站稳脚跟,也为了别让安老太傅记恨上自己,只得忍着,可他们如此,那些个朝廷一品大员就不是如此了。
是,太傅这个位置确实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是三公之一,朝廷上最有话语权的人,可他们也是一品大员,他们的位置也没有比太傅差到哪里去,凭什么要受这种冤枉气,脾气好的在安老夫人谩骂时并没有多说而是闷闷的喝茶,只是在安老太傅来之后才把这件事告诉他然后淡淡的说安老太傅可真的是特别会挑人,说的安老太傅那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脸上无光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当然,被别人这么说正常人都会去反驳一二,安老太傅也想反驳,只可惜他反驳不出,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个事情本身就是事实。可不是事实么,在最开始之前他不知道脾气火爆动不动就发火,还喜欢胡思乱想,总觉得别人因为她的出身而看不起他,总觉得那些人都不喜欢她,总觉得他们都想要夺自己的位置,然后取而代之,安老太傅知道安老夫人很在意自己的出身,所以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说什么,可后头事情一多,自己一烦,安老夫人就很喜欢拿这件事和他吵和他闹,会这么和自己的同僚说话,这也不奇怪,而这相反的,他这要是不这么和自己的同僚说话那可就奇了怪了,依着安老太傅的经验来看,安老夫人绝对不可能只对他的几个一品大臣的同僚说了这些,对于那些朝廷上和自己站在一边的人肯定也说了,而且还说了不少,要不是因为如此,那些人怎么会不来自己府,每次自己邀请他们过来自己府,都拿各种各样的理由去推脱,实在推脱不了,就算自己生病没法走路,总而言之就是不去,这感情,感情都是安老夫人害的,想到这儿,安老太傅非常的头疼,同样的,他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在换常服的时候叫安老夫人过去帮他接待一下朝廷里的那些人,因为那些人这要是一个不注意说错了什么,说到了什么足以让人崩溃的事情,那麻烦还是他的那些个同僚,所以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自己去,大多数时候他都没有换衣服的习惯,毕竟自己不去会出乱子,自己去了呢,这乱子能够减少到最低,这四舍五入,自己去没有坏处只有好处,既然如此,那又为什么不去呢。而安老太傅的举动确实多了不少好处,也使得那些个害怕安老夫人脾气的大臣松了一口气,不在每次要到太傅府时装病推脱就是不去,而是可以直接去,可他们轻松了,安老太傅可就麻烦了,毕竟安老夫人可是一个特别容易多想的,这在加之安老太傅又在之前纳了几个妾室进门,成功的让安老夫人以为安老太傅这是看不惯自己,想要夺自己手上的权,稍微收敛了一下,可当他去妾室房里休息时,又开始了这种模式,弄得安老太傅头很疼,只好去求助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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