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深吸一口气,在脑海中反复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说道“血饮王让我告诉您,天狱的和尚已经将刑狱和死狱全部收入麾下,不久之后,他一定会对鬼狱下手,他的最终目的是夺取你们手中的牌子,血饮王不会关心和尚的死活,也不关心鬼狱和天狱到底谁能笑到最后,但如果有一个跟在和尚身边的少年落在你们的手里,无论如何,你们都不能杀了他!”
“哦?一向爱当撒手掌柜的血饮王,怎么突然关心起一个少年来?不能杀了他,我可以将这句话理解为只要不把那个人弄死那么随便怎么折磨都可以吗?”网不跳字。
“我只是负责为血饮王传话,至于您怎么理解,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了!这里是那个少年的资料!”,侏儒苦着脸摇了摇头,夹在两个可怕的大人物中间,每说一句话都要十足的谨慎
呼!侏儒正要将手中的一张纸送过去,一阵疾风突然卷过,将那张叠成巴掌大小的纸张从侏儒的手中夺了过去,很快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侏儒识趣的退了出去,而那些鬼狱的囚犯们却仍在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耳朵,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冤枉的丢掉了小命。灵域
吱!关闭的牢门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而处于黑暗中的女子,则是缓缓的打开了侏儒送来的那张纸,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面容俊朗的少年,这少年脸庞的线条看上去还有一些青涩,表情却已是相当的坚毅。
“挺养眼的一个男人,留他一命的话……”,女子自言自语的笑着,当她看清画像下面标注的文字时,脸上的笑容,却是突然凝固!
“赫连诺?竟然是他!该死,最近太放纵自己,竟然将最重要的任务都忘记了!”,女子狠狠的在自己的头上拍了一巴掌,随后风风火火的跑到囚室的角落里,灵巧的撬开一块石板,从里面取出了一大堆没有开启的信件!
“该死,竟然积压了这么多的情报,不知道耽误了多少事!”,女子发疯一样在信件中翻找着,终于从里面拣出几张,小心翼翼的抱在了怀里,这才将其余的信件一股脑的都放回了原处。
细心观察的话,可以发现女子挑出来的几封信都有着金色的信封,信封正面还印着三朵大红色的花朵图案,只有女子自己知道,这几封信来自于一个地位极高的人,那三个花朵图案,代表的十万火急的意思!
“要死了要死了,回去之后一定会被那个花痴骂死!”,女子慌慌张张的将几封信全部打开,细细的阅读起来,果然,她从里面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她最不想面对的那个人,真的来到了血狱之中!
“赫连诺……赫连诺,若不是明知你不可能知道我在这里,我还真要以为你是奔着我来到血狱的!看起来,在真正承认你的身份之前,你我二人不得不先较量一番了,这样也好,也让我看看你真正的潜力,血饮王既然放出了话来,我自然不能不给面子,不过……只要不让你丢掉小命,稍稍的给你制造几个麻烦,应该也是可以的吧!”,经历了最初的震惊之后,女子的表情渐渐平静的下来,她那俏丽的脸上,浮现起一丝恶魔般的笑容!
赫连诺当然不会知道血饮王已经向鬼狱众人下达了那样的命令,他更不会知道在鬼狱中还有一个他素不相识却又同他有着密切联系的女子正在挖空心思试图为他制造更多的麻烦,刚刚结束的战斗让天狱多少伤了一些元气,死者多达百名,伤者更是不计其数,本来按照血狱的规矩,为数众多的伤者中除了极少数人之外,绝大多数都无法获得有效的医治,但赫连诺却不忍看着那么多无辜的囚犯在痛苦中死去,毕竟这一场战斗是因为他的原因才爆发的,如果不是为了夺取更多的牌子,这些人也就不必拼死一战。
最终,在赫连诺的坚持下,和尚将从死狱中收缴的牌子分出三成用于购置伤药和必要的医疗物品,剩下的七成再加上刑狱和天狱的积蓄,距离能够换取血牌的筹码,已经没有太大的差额了,只要再将鬼狱的财产抢夺过来,和尚的计划,就将彻底实现!
鬼狱不同于死狱和刑狱,那里的财产,并不是集中于某个人的手上,几乎每一个鬼狱的囚犯都掌握着相当可观的财富,想要凑齐所需的筹码,就必须将鬼狱众人一一解决,想要像前两次那样通过大规模战斗一次性的将对方打垮,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此时的和尚正与鬼瞳一起趴在一张桌子上聚精会神的商量着什么,他们的目标很简单,就是无声无息的将鬼狱众人各个击破,鬼狱里囚犯之间的关系完全可以用疏远来形容,除了少数几个两三人的小团体之外,鬼狱更多的是独来独往的孤僻者,人常言高手寂寞,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些曾经在外界风云一时的人物才不屑于同他人为伍。
而鬼瞳所选定的第一个目标,是一个偶尔会同其他区域的人交谈的男人,那个男人名为左方,据说曾经是魂司巅峰的修为,被抓紧血狱之后他并不是直接就被关押到了鬼狱之中,而是像普通囚犯一样关押在刑狱,可是就在他被关于囚室的当晚,就赤手空拳的将同一个囚室的十几人全部杀死,甚至就连闻讯赶来的看守都被他打死了几个,直到这时,人们才意识到这家伙还是一个无比恐怖的武技高手,他的武技修为,几乎还要在炼魂修为之上!
血饮王将左方视为危险分子,虽然以左方的经历还没有进入鬼狱的资格,血饮王还是破例将他关了进去,谁知道在刑狱中大杀四方的左方,在鬼狱中却一夜之间变得像小猫一样的温顺,谁也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个嗜杀的男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性情大变。